所以,虽然柳依依早早就有了婚约,但在这个关口,要推拒掉原来的婚事来备选太子妃,也不是不可能的。
“那咱们就干等着么?”薛玉凝有些失望地撇了撇嘴,正要追问接下来要如何打算,突然灵光一闪,小声凑到苏冰清耳边道:“母亲,您不是说苏秋漓打娘胎里就中了毒么,女儿瞧着她气色甚好,并没有什么不妥。”
被薛玉凝一提醒,苏冰清也想起这茬儿,疑惑地蹙眉,“的确很奇怪,细想起来,她身上的疑点何止这一处,疯病最是难医,她疯傻了十年有余,怎么说好就好了,还变得聪慧有礼,要知道,可没人教过她规矩。”
“母亲说的是。”论心思细腻,薛玉凝比苏清言要强上许多,“咱们如今住在侯府,只要女儿跟苏秋漓交好,自有许多机会出入清颐院,想要察觉些蛛丝马迹也不是难事。”
“如此甚好。”苏冰清爱怜地抚一抚薛玉凝的脸颊,“别怪父王母妃心狠,小小年纪就要把你送进权利斗争的漩涡,你是番王嫡女,无论如何都逃不过被指婚的宿命,与其嫁个寻常公侯子弟一生默默,倒不如奋力一搏,若将来你的孩子能登临大位,咱们宁亲王府才算彻底保得平安了。”
皇帝需要依靠藩王守得一方平安,平日里自然会多多厚待拉拢,但这厚待之下藏着的却是深深的忌惮,譬如昔年的夏光大将军,就是这样一步步踩进泥淖,再不得翻身。
若不早早准备,步步为营,说不定哪一日,薛家就会成为下一个夏家,到那时,薛玉凝也必然会如夏氏那般不得善终。
相比于苏冰清的惆怅担忧,薛玉凝却显得豁达许多,只见她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淡淡道:“母亲放心,女儿自幼熟读史书,用心学习琴棋书画,自是要像前朝宣治女皇那般留名青史,而不是嫁予平庸之辈碌碌一生。”
薛玉凝野心极大,在她看来,太子南宫麟只是她在权势之路上的踏脚石,聪慧也好平庸也罢都没有什么关系,因为她坚信自己可以搞的定任何男人,从而在他们手中,换取更多的权利地位。
至于许多女子所求的郎情妾意,安稳一生,在薛玉凝看来如同笑话一般。
只要稍稍富裕些的人家,哪怕偏远山区比别人多上几亩薄田的地主,都忍不住要纳上两方妾室,再雇佣几个美貌丫鬟前呼后拥地伺候着,至于公侯府邸,后院暗斗争宠之事并不见得比宫廷少,与其被困在一个小天地,跟一群见识浅薄的女人争抢一个毫无价值的男人,倒不如为自己谋一个更尊贵的前程,如此,但凡斗赢了她就可以站到权利的颠覆,从此再不必看任何人的脸色。
“凝儿志存高远,很好。”苏冰清很是欣慰,不过高兴之余,还是小心嘱咐道:“这些话只能咱们母女之间说说,出去断然不可胡言。”
“女儿明白。”
自此,薛玉凝便在定远侯府住下来,正如她所言那般,素日无事总会时常往苏秋漓的清颐院去,且一待就是大半天,苏秋漓虽然明白这位表妹远不如表现出来那般简单,可对方又没做出什么错事,总不好推拒了不见,几日下来,也是不胜其烦。
这天两人一起用完晚膳,苏秋漓照常把薛玉凝送到院门外,薛玉凝并未如寻常那般告辞离去,而是有些恋恋不舍地拉着苏秋漓的手,撇嘴道:“凝儿好舍不得表姐,若能搬来清颐院跟表姐同住就好了。”
同住?
苏秋漓心底冷笑,这是虚耗了几天什么也没发现,就想如电子探头般二十四小时监控着自己?
这算盘打的,未免太响了些。
“妹妹能来同住自然是好,省得我闷的慌。”苏秋漓满脸欢喜,然而还未等她继续说什么,跟在身后的雯儿已是出言提醒道:“小姐您忘了,这清颐院中除了奴婢和翡儿,其他人都是宸王殿下选了送过来的,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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