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城东
自从秦王妃句容出走之后,原本井井有条的院落,再也没有人打理,到处是凌乱不堪,皇子凉介也没了踪影,秦王须发横张,一脸颓意,手提酒壶,胸前衣襟尚有酒渍,躺在竹榻之上,痛声高呼:“句容句容孤妻句容”
时不时状若癫狂,赤脚在院子里走来走去,一会儿狂笑,一会儿凄哭。
街坊四邻见此状,无不唏嘘感叹,大骂皇子介不孝,私下嘲笑这秦王身为男子汉也太懦弱,老婆都跟人跑了,只会躲在家里发酒疯!
秦王宅院的隔壁,
“都使,依属下看,大都督是否疑虑过重!”
句容口中的沈大姐,毕恭毕敬的朝上座的男子说道。
“放肆!”
中都府都使千大人与属下化身夫妇隐藏在秦王身边已经有数年,目的就是为了窥探秦王一举一动,如若发现其有谋反之念,则杀之。
“你一个小小的监察使尽敢妄论大都督的决断?嗯?”
“属下不敢!”
姓沈的监察使跪倒在地,连忙说道。
千都使站起身来,自从跨入自然境后,他觉得世间在眼中已经变了,变得更透彻,隔壁院落的一举一动皆在他的气机之内,无所遁形,他手里把玩着一根黑绳,这是中都府为擒拿修行者所造的困仙绳,那日在君不见帮助裴从衣制住大鱼的就是此物,千都使没有其他的武器,将困仙绳运用的出神入化。
“大都督,天纵奇才,所思所虑皆有深意,岂是你我所能揣度?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
一提及大都督,千都使眼里满是敬畏。
“遵命,都使!”
“起来吧,到时间了,我们该去看望这秦王殿下了!”
千都使心里头不愿意去面对这么个懦弱无能的秦王,反倒是他的奴仆,那个叫着成化的老者,让他觉得有些奇怪,尤其是踏入了自然境界,总觉得这个人天生就少了几分情绪,永远的不威不怒,不喜不悲,如同一个木头人。
“沈追,这几天怎么没有见到凉介?有没有他的行踪?”
刚要走出门,忽然想起了什么,千都使停了下来问道,他的职责就是监视这秦王的一家人,虽然这皇子凉介,此前也有数日不归家,可如今这个当头,还是要谨慎的好。
“千都使你不知道?负责跟踪他的人每日都会向我汇报他的行踪,这些日,他并无异常,无非就是跟天心去赌坊里,自从百元府的天心公子被他娘亲逮了回去之后,便投靠了武城来的那位甄公子!”
“这些事,你怎么不与我说?”
千都使有些不好的预感。
“我看都是一些小事,所以没有禀明都使大人你,今日这位甄公子就要离开琉璃城回武城去,这凉介极有可能跟他一同前去!”
“胡闹,沈追,这么大的事,你都擅做主张了!”
“都使息怒,只是属下不想让这些不重要的事情,打扰到您修行!不过今天有些奇怪!”
“哪里奇怪?”
“原本这个时辰,盯着他的人就会过来跟我汇报凉介的行踪,可现在时辰都过了,他人还没有出现!”
千都使皱起眉头,心中的不安感越来越重!
就在这个时候,有个大汉推门进来,他手臂流着血,有些慌张的说道:“都使,那里出事了!”
千都使瞬间人影消失。
琉璃城的西北角,有一座五进的大宅院,这原本是修行者杜府的府邸,可在华庭宫事变的第二年的冬至,被神秘人给灭了满门,连带着杜府的姻亲酿酒的木府也在那天起了大火,将整个酒坊都给烧了,年轻的掌家夫人那日正好分娩,
也在大火中香消玉殒,从此正宗的木家酒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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