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阿福叔回来,我高兴,想必娘亲也高兴,她天天念叨阿福叔,还叫我去问你阿福叔回来没!”
木宝儿心思单纯,一下就将木姜子的心思给抖露出来。
“梁阿福你这狗奴才,还说你跟那木寡妇没奸情?”
小侯爷对着梁阿福,就是破口大骂。
忠仆梁阿福看见木宝儿,脸上多了一丝不常见的温情,摸了摸他的头:“木宝儿,少爷给你买了你最喜欢吃的糖葫芦!”
“好耶,我这去告诉娘亲,阿福叔,你回来了。”
“去吧,去吧,跟你娘亲说,过两天去看你们。”
“爹爹,你要记得来看木宝!”
“快去吧,以后少看一点这种书,做修行者哪有什么乐趣可言!”小侯爷翻开手里那本《通元之基》,上面扉页写道:通元,修行之始也,感知天地元气
博朗耳聪目明,即使站在远处也能听到他在说什么,见他这么教导孩子,很想上去与其理论一番。
原本坐在小竹椅上,等候老书生写书信的人,看见小侯爷过来,一个个赶紧离开,唯恐避之不及。
“老头,我看你很眼熟,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正和打量了他这个小书摊,坐了下来。
老书生看了看小侯爷与梁阿福,然后还打量了一下那边停着的奢靡马车,放下手中的毛笔,说道:“我天天在这里出摊,你见过那是很正常不过!”
“不对,不对!”
小侯爷以往不常来城东集市这边,只有去大间寺找那个胖秃驴才会经过这里,可他都是坐那辆马车,看着这老书生白衣泛黄,身上略有股酒馊味,小侯爷记了起来:
“你不就是君不见圣人石像前胡言乱语的那个臭老头吗?怎么你还敢替人写字?”
“略懂,略懂!”
老书生并未否认。
“那你写几个来看看?”
“不写!”
小侯爷掏出一锭银子,丢在石墩上,老书生将那锭成色极佳的银子收入囊中,开口道:
“写什么?”
“你通常替人家写什么?”
“手信,家书,红白状书!”
“情书写不写?”
“写!不过得多加一锭银子!”
“那你还不如去抢,叫你写几个破字,你要收两锭银子。”
小侯爷口气一变,欲要发飙。
“爱写不写!”
“写,你照我念的写!要是不能让小爷满意,拆了你这破摊!”
小侯爷见他如此笃定,像是肚里有点货色,半信半疑的又丢了一锭银子给他。
老书生将纸张摊开,点了点墨,整个人神情急变了,从容淡定,跟换了一个人似得:“请说!”
小侯爷站起身来,打开他那写有玩世不恭的白折扇,走了两步,沉吟了一下,开口说道:“红阳,西罗城匆匆而别,实非我愿念你之情,犹如叹息河水,奔流不止!”
洋洋洒洒一篇饱含思念不舍之情的文章脱口而出,老书生落笔很快,小侯爷一说完,他也停笔。
“给我看看!”
忠仆梁阿福见怪不怪替他把这纸拿了起来,干净利落,思念之情跃然于纸面之上,小侯爷很满意的点了点头,拿出他随身携带的百贤候方印盖了上去:“写的不错,再给我写两份!”
“啊?”
老书生在此地摆书摊见过世间千千万万人,众生之相已阅大半,可从未见有人说情书得写三份!
“叫你写,就写,银子少不了你的!”
“请说”
“红螺,清水关匆匆而别,实非我愿念你之情,犹如无尽之海,深不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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