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见门外停放着各式各样的马车,仆人们车前打着哈欠,到了晚上两侧绿树合半倒也凉爽,他们不敢睡着,等待着散场的主人们出来,时不时有身着锦衣华服的金贵老爷跟里面的娇娘依依作别,仆人们点燃铜灯,驱车回府。而有些人伸着头望了半天,也不见自家主子出来,看样子是得等到天明,自家主子是要夜宿这销金窟了。
小侯爷酒量不算大,躺在马车里已经有点不省人事了。
自来剑已经被梁阿福收回到木匣里去了,今天在场的人除了那个山岳族的余孽,以及那死透了的灵隐宗叛徒,那就只有梁阿福和那个一直隐藏在暗处的黑衣人知晓,那道射出的乌虹是来自于那看似平淡无奇的剑胚。
夜已经深了,可街道的两旁有很多回家的人,大部分是喝醉酒的人。
从君不见出清心宫需过崇宁大街,然后经两个小道,就可以达到。琉璃城在知事府大人的治理之下,百姓安居乐业,夜不闭户,大街到处灯火通明。
“副统领,这马上就到清心宫了,我就先带弟兄们回营了。”
一个头领模样的城守军对老牛说道,跟个小侯爷不仅吃香喝辣的,最后还分了不少的银子,一众人笑不拢嘴,如今人手吃紧,他们得回去,明天凌晨还要巡逻。
“你们先回去,明天早上叫秦树这小子多带点人来清心宫。”
老牛瞧这再过两条小街道就到了,刚好他们从这里可以直接回城守军的军营里,瞧见博朗也跟着他们准备回军营,赶紧叫住了他:“博朗,你跟我去清心宫!”
牧场少爷一脸心不甘情不愿,调转马头,跟着小侯爷的马车。忠仆阿福是个赶车的好手,他手中轻握着缰绳,马匹的步子很齐整,和缓,让车里的人尽量感觉不到晃动。小侯爷已经发出轻微的鼾声。
“阿福,这是博朗,九原牧场博人公的儿子,如今在城守军里当差,师从半山书院。”
“是嘛?老牛你费心了,这些天我没在,肯定你受累了。”
在博朗看来,这阿福丝毫不像个下人那么简单,不然这副统领怎么会对他这么尊重。
“哪里的话,能够伺候小侯爷,那是福气,是不是啊博朗?”
副统领的酒也没少喝,这会儿在马背上有些东倒西歪。
博朗把头拧向一边,显然是不接受这个说法。
清心宫在琉璃城的西北处,靠着围湖而建,此前一直是皇帝行宫的缘故,这里住的人不多,只有再转过这个街道,就能看见清心宫的大门,那里有许多的城守军把守着。
“你可真舍得,这么好的苗子。”
“总不能我们自己出手,那么苦心经营多年的心血就白费了。”
“这次上头下了死令,必须杀死他。”
阁楼里面一片漆黑,有两个人细声的说着话,神情冷淡,眼里没有丝毫怜悯。
尽管对这份差事嗤之以鼻,但博朗也没有过多的抱怨,只是偶尔不给小侯爷好脸色看,一入巷子里,作为修行者天然的直觉告诉他,有古怪,刚才拐角处大街上还是热闹非凡,各种嘈杂的声音不绝于耳,可一拐角,声音戛然而止:“副统领,有点不对劲。”
牛副统领喝的有点多,抬了头瞧了瞧四周,就是这里的灯火有点晦暗,其它都还正常,树下有个酒鬼扶着树干狂吐。
“这里有点黑,小侯爷怕黑,等下回去之后,叫几个人把这里弄亮堂些。”
马车平稳的向前走着,那个醉汉吐完之后擦了擦酒吧,提着酒瓶,东倒西歪的靠近马车,嘴里咕哝咕哝的叫着。赶车人阿福,眼睛都是闭着的,要不是他手里还拽着缰绳,都以为他是睡着了。
牛副统领喝道:“喂喂喂,酒鬼,赶紧走开!”
可那个醉汉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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