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去哪儿?”
谢映雪看着江流,狡黠一笑。
“惊蛰。”
“惊蛰是什么东西?”
“秘密。”
“哦。”江流懒得问:“然后呢?怎么去?我这不能离开陈柔一公里,你是打算把她绑架了还是怎么地?”
“这个好办啊,”谢映雪懒洋洋地说:
“定位系统在你的手机上,手机又不长在你身上,我让司机拿着你的手机在陈柔附近跑上一整天不就好了?还能刷个朋友圈步数第一什么的……至于理由嘛……你自己想!”
“……?”
江流花了足足十秒钟才反应过来,瞪着谢映雪,干巴巴地说:
“你可真他娘的是个天才。”
……
对于陈柔来说,今天是个奇怪的日子。
她起床的时候赵凌波已经出去工作了。洗漱后,从赵凌波家里顺了三份三明治,去到隔壁找萝拉时,却发现江流不见了。再一看手机讯息,却发现江流在微信发了条莫名其妙的朋友圈。
“挑战极限,狂奔50公里,fightg!”还配了个劈叉的表情包。
她再打开定位,看见江流果然在院区附近一公里范围的地方绕圈狂奔,行进路线隐约能够从左到右看出一个f,一个u,一个c。
……
对于萝拉来说,今天是个平常的日子。
她醒来的时候,江流已经不在家里了。这是平常事,以前在四季酒店一起住的时候,他也常常这样独自外出、起早贪黑地杀丧尸。
仔细想想,江流有不得不跟在她身边的理由,她其实是没有的。打游戏,聊天消遣有陈柔,食物的问题也有尤哈娜负责,江流这种东西纯粹属于一个添头。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没有主动提问尤哈娜江流去了哪里,而在陈柔告诉自己江流在小区里顶着45度的高温跑步时,萝拉也没有露出任何意外的神情。
……
对于楚西来说,今天是个悲伤的日子。
楚西是谁?楚西不重要。楚西只是一个人,一个前面20多万字都没有出现过的普通人。他的年纪是33岁,住在帝都五环胡同巷一带,未婚。工作是一名专职司机。由于服务的对象特殊,每天都要加班到晚上8点才能回家。不爱抽烟,酒仅止于浅尝。晚上11点睡,每天要睡足8个小时。睡前一定要喝一杯温牛奶,然后做20分钟的柔软操。
简单地说,这个人别无奢求,只希望能够“心情很平静”地活下去。胜负、输赢,是他最不喜欢和人计较的。因为,那样只会给自己带来“麻烦”,和“敌人”。
他就是这么知足的人,这也是他的人生观。
但是,偏偏是这么一个与世无争的楚西,被突然卷入了灾难的漩涡当中。
今天,他一如既往地开车载自己的老板谢映雪来到牛家大院,在车里等了30分钟后,谢映雪和一个男人一道从小区门口走了出来。
随后,他便被勒令拿着一部手机在小区里跑步。
他要跑到什么时候?
只要江流和谢映雪还没私奔回来,他的fightg就没有尽头。
……
惊蛰。
惊蛰是一间酒楼。
但也不仅仅是酒楼。
或者说,酒楼只是幌子。它的格局很是奇特,内部的构造呈回字形,只有周围的一到三楼有用餐喝茶的包间——而中间是完全空出来的,只有一个巨大的方形展台。
有资格进入这间酒楼的人往往非富即贵,权势滔天。
但他们都不是过来喝茶的。
惊蛰其实是一间拍卖所。
江流穿着一身笔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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