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孟面色古怪的看着李守:
“你不会是拆散了一桩婚姻吧!”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这种浅显的道理陈孟还是知晓的。
李守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城中本有一个许姓的郎中,为人温和,多次无偿施药救人,在城中颇得人心,可是有一天,他带回了一个娘子。”
“是妖?”
李守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他娘子本是山中修行千年的蛇妖,因与许郎中前世有因果,今世特来报恩,也算的上是一段佳话,我秘密查探过那蛇妖,修行千年并无危害世人之举,本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
李守端起碗,却发现碗中已经空无一物,无奈放下,继续说道:
“如果事情在这时结束就已经很好了,可惜有一名小说家路过此地,欲将这二人的故事记录下来,留给后世一段佳话。”
这时的陈孟已经有点醉眼朦胧了,这酒还真是够劲,他笑道:
“这样不是很好嘛!”
“不,这样很不好,人妖不能相通这是规矩,刚开始是我私情作祟欲网开一面,可是若是这种打破规矩的事情广为流传,那么就会有各种践踏规矩的事情纷至沓来,束缚妖族的规矩将被人类亲手打破。所以我出手了,镇压了那只蛇妖,并未伤其性命,,但是由于这件事我也就变成了众人口中的无情人,众矢之的。”
李守无奈的笑笑,一巴掌拍飞另一坛酒上的泥封,咕咚咕咚狂饮了几口,这几天不仅是城中的人,甚至是横刀山庄的人即使不敢在正面说,却也是在背后指指点点的,积在心中的块垒今日吐了个干净,好不舒坦。世间人谁不想生前皆是美名,可总得有些人牺牲自己去背负一个骂名,从而让这个世道变得更好是不是。
陈孟此时已经昏昏沉沉了,若是不用内劲逼去酒力,还真的有可能就已经趴下去了,他撑着桌角,面对那个抱着酒坛的老人,正色道:
“前辈认为规矩就是对的嘛?”
对于李守的作为,陈孟不置可否,这种事情实在难说谁是对的,谁是错的。李守可以是对的,城里人也可以是对的,那许姓郎中自然也可以是对的。
“规矩当然不一定对,但是对的规矩自然也不一定是好的规矩,但是我只知道一件事情,若是人族与妖族的规矩打破,世间将会多出很多不必要的伤亡,虽然有人说仅仅是一只蛇妖翻的起什么风浪,可是只要有一人受害,对于那人来说,那便是天大的事情了。”
咚的一声,陈孟的头磕到了桌子上,终究还是不胜酒力,倒了下去,老人看着倒下去的儒衫少年,其实他恪守规则的真正原因并没有说出,只是那件事牵扯太大,若是告诉少年的话,只是徒增烦恼罢了。
那次李守掉进了一个陌生的古老遗迹里,那个洞窟很腥,浓浓的血腥味,即便是以李守的目力也只能看清一个轮廓,墙壁上有一些古老的壁画,看着有些年头了,不自觉的,李守的指尖触上了壁画,滑腻腻的触感瞬间爬上了李守的皮肤,全身汗毛竖起,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
眼前一黑,然后便是无数的画面直冲入脑海,混沌的大世界,血海翻腾,有千万人族与妖族军队在混沌中纠缠厮杀,高空中有人背生双翼,有人双目如电,有人长袖飘飘,皆是手执兵器与一群看不清身影的人浴血拼杀,那看不清的身影唯有血红双目在混沌中闪闪发光,整片地界唯有嘶吼声,拼杀声和无尽的惨嚎。
突然一道微小的光亮起,星星之火,接下来便以燎原之势席卷了整片地界,瞬间清散了血红色的雾气,一人端坐于九重天之上,其身有一种势,浩浩荡荡,绵延千里。
再醒来的时候李守已经是在一片荒地上,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怎么出来的,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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