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八魔将居高临下俯视被踢飞的少年,语气淡漠,听不出丝毫嘲讽之意。
也正是这样的语气让宁折心痛。
强者的世界根本无需嘲讽与挖苦,因为在强者的眼中,弱者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然而,宁折却憎恨着这位让家破人亡的魔将,这正是弱者对强者的无能为力的体现。
高昂着头颅的血色宝马,难以逾越的第八魔将,像是一座山堵在少年的心头。
他爬不过去,哪怕他最后的亲人那位妇人如此果决的飞蛾扑火化为火焰也助不了他攀过去。
看着雪落,看着风起,看着远处那一轮落日,少年呼吸着生命里最后的空气,十分寒冷!
也许是因为被那血色宝马重重的甩了一下,身体经脉破坏的乱七八糟,生命要走向终点。
就像人走茶凉的故事,死亡就是体温的逝去吧!
所以,他感觉特别的寒冷。
彻骨的寒冷。
他的火焰照不亮世间万物,却先要把自己给殒了。
…………
寒冷的天空吹着寒风,飘着白雪,更远处却是隐约可见的落日。
不仅是少年感受到了彻骨的寒冷,便是强大如魔将也感受到了血液要凝固的迹象。
“噫!”
带着难以置信的语气,第八魔将动了动自己的喉咙。
在很远的过去,在很小的年纪,他们就已习惯了马背上冷冽的寒风,习惯了残酷,习惯了生死过后依旧不知死亡何时到来的迹遇,却依旧无法阻挡这股彻骨的寒意在身体内疯狂蔓延,隐隐的连他们的思维意识都要冻住。
便是那位强大的魔帅,也不曾给过他这般感觉。
这种感觉让人很不舒服,很糟糕。
记忆里,也只有被那位狂怒的魔王鹰视狼顾盯着时,身体才会不由自主的颤抖,如同蝼蚁遇见神龙般。
死亡的阴影像场域瞬间将魔将和一众迎亲的队伍给笼罩。
北方的魔人魔将从来不缺挑战的勇气,这便是他们强大的根本,强大的求生意识使得他们看向了不远处那片晕红了的残阳之景。
那残阳中似有一个人影。
那人影延长处有一截刀影。
那是一个人提着一把刀站在残阳里。
久经沙场,杀人如麻的魔将,竭力拉扯着手中的缰绳,但无论手上的力道何其大,都止不住跨下血色宝马的仰天嘶鸣。
这匹血色宝马像预感到了什么可怖的事情,不安着,躁动着,但做为塞北草原最为高贵的马种,血液里的高贵,依旧让它显得雄纠气昂。
看着那个人影提刀而来,感受着寒意与敌意,第八魔将冷静的挥了挥手。
在他身旁两位一言不发的麾下像最忠诚的猎犬,明白了主人的意思。
老茧横生的手掌牵起冰冷的缰绳,强硬甩着马鞭艰难的控制着血色宝马向前冲锋。
这两位最忠诚的猎犬有一样保命绝活。
保命便意味很难被杀死。
这样的人在真正的战场上用处往往最大,因为只要不早早死去,哪怕只要有一息尚存,也定能从其身上获得许多情报。
历史上,一句话便能逆转战争的情形,古往今来并不少见。
这两位一高一矮的魔人没有血缘关系,却彼此有着奇妙的心灵感应,可以分享所见所想,并且这种分享不需要任何眼神与动作的交流。
两位魔人一前一后,保持着很玄妙的距离,高个魔人在前,无论以何种角度看过去,他都恰好把矮个魔人给挡住了。
在不断的试探与逼近之下,两位魔人离残阳那道人影越来越近。
可恰恰在距之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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