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010章 变数(第1/3页)  婚爱迷途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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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倒霉催的吗?

    我虽然不知道这事儿到底有多大,但直觉凭张家的势力总不至于锒铛入狱。

    谁知还真就入狱了。

    下半夜三四点钟,警察过来给我作笔录,一个警察说:“交代了吧,人家全撂了。”

    “交代什么?”

    “交代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吗?”

    我后来才知道张若雷在外面胡说八道,说我离婚那年做下的毛病,有抑郁症,他连我抑郁过都知道。还说我闹过自杀。还别说,也是实情。把我说得天可怜见,绝对是个被情绪扼杀掉最后一丝理智,对生活没有办法的女人。

    我气得不知如何如之何,只想胁下生了双翅,提一柄青龙偃月刀,月黑风高窜进他家门手起刀落。

    淮海都没这么狠,他只是狼。

    我牙根咬得嘎吱作响,法务部那戴金丝边眼镜的斯文败类还在助纣为虐。

    “张总说了,你们不分彼此,你就是他,他就是你。你们同气连枝,一损俱损,一荣俱荣,他说你明白。”

    我点头,我明白。我明白个狗头。说好了的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呢!灰溜溜给他打了两三年的工,结果呢,单位里神憎鬼厌,去财务部报销个打车费都吃瘪,现在更好,直接替他蹲大狱。

    我还有儿子呢,淮平怎么办?淮平老师知道了,他这学还上不上?

    我一阵急火攻心,却又无可奈何。这才发现人间最大的悲哀就是无可奈何。忽想起李宗盛一首歌词来:想得却不可得,你奈人生何。

    眼泪扑簌簌掉下来,看得对面那律师惊心动魄,不一会儿额上汗倒比我还多。

    也罢,不如送个顺水人情。

    律师放下心来,我很快签字画押。律师办事能力不弱,初犯,拘留、教育、罚款。

    律师最后一次见我,告诉我放心,说里面一切都安排好了。

    我泪哽在喉,想,我不是义犬也非忠仆,我是没法子。我知道小胳膊拧不过大腿,他张若雷推我出去顶雷的时候心里一定有这个把握。

    我点头应承,不想说话。

    律师说,上了钱了,你在里面吃好喝好,放心。另外淮平那边你也放心。

    我又点点头。

    临别,他又叫住我,说转告张若雷张总一句话:这牢,不会让我白坐。

    这一次,我倒未置可否。

    里面伙食尚可,号子里也清静,都是文明的犯人,有的已经判了就等转监,有的正等开庭好对自己未来有个定论。

    张若雷出手大方,每次伙食都能赚来一圈人羡慕的目光,她们都转圈儿的打听给我上这么多钱的人究竟是我的谁,我究竟有什么背景。搞得我哭笑不得,就给大家分东西。这下好嘛,他们更觉得我这是虎落平阳,以为我钱多所以才大方得要命。其

    实我也不是慷慨,也不是闹脾气、闹骨气,不吃他张若雷钱买来的东西。我就是上火,想家、想儿子,吃不下去。等过几天火撤下去能吃了,又快到日子出去了。见她们个个都比我可怜,外面都没啥指望。我出去吃东西的机会至少还大把,但是她们呢?她们中有一个是经济犯,据说起线就是三年。

    所以剩下那几天我不是买这个就是买那个就给大家伙儿分。

    那几天晚上睡不着觉时我也想了想淮海,想淮海被判了八年,他在里面得掰着手指头往下过吧。

    真是造孽。

    出来那天张若雷亲自来接我,火红的奥迪tt,他戴个墨镜,往车门上一倚。

    我朝他走过去,大老远他浮夸冲我唱:“梅子,妹子哎,妹妹你大胆的往前走哇,莫回呀头。”

    他朝我挥动两条长臂:“别回头,是规矩。哥哥给你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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