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了。”
一言出,本是笑得雍容尊雅的深眸里,掠过一丝湛湛冷意。
随即,又笑道,“父皇累了,让万公公扶您去休息吧?”
天子含笑,点了点头。
万久福眉头一皱,看了眼萧厉珏,见天子转身,眼底掠过一丝阴狠毒光。
却也只得躬身扶着那一国之尊,一步步,退下了高台。
萧厉珏转过身来,森眸一扫。
烈日之下,那红衣怒燃,如火焰炙热。可那妖面又绝美无双,在这灼目的日头底下,竟靡艳得叫人不敢直视!
仿佛,妖魔冲破了夜,陡然站在了光明底下,浑身散逸的,都是能够夺人魂魄的狂肆!
众人心惊,纷纷低下头去。
便听上方,一声森幽诡笑,冷冷响起——
“敲钟,焚香!”
“天佑青云,国泰民安!万岁万岁万万岁!”
山呼海喝的拜服,齐齐响起!
……
“哐啷!”
慈宁宫,一盏飞凤戏珠的香炉,被猛地掀翻在地。
姿容艳丽通身华贵无双的妇人,丹蔻手指,猛地拍在巧夺天工的矮几上。
“你说那个贱种,代替皇上,主持了祭祀大典?!”
底下的宫人哆哆嗦嗦。
“没用的废物!万久福呢!去把万久福叫来!哀家要问问他,到底怎么办事的!”
话音刚落,殿门外走进来一人,虚弱的声音带着几丝柔缓的笑意,传了进来,“何人又惹太后生气了?”
荣德太后神色一变,看向门口。
随即笑了起来,“小七来了?今日没去参加典礼么?快来到哀家跟前来坐。”
又对旁边吩咐,“来人,快去给七殿下端一碗冰镇的青梅汁来。”
一身月牙色长衫的男子走进殿内,屈膝,跪在了那香炉洒落的香灰里,笑得端雅无双,朝榻上的妇人恭恭敬敬地行礼,“孙儿萧墨白,给太后请安。”
荣德太后笑得金钗微颤,忙抬手,“快起来,这般多礼做甚。瞧瞧,好好的衣衫都脏了。”
萧墨白起身,微微一笑,坐在了宫人端来的矮凳上,看向荣德太后,“太后娘娘方才,莫不是因为祭祀大典的事生怒么?”
荣德太后登时脸一沉,不满地皱眉,“可不是,那贱种也太过嚣张,连祭祀大典都敢伸手!再这么下去,是不是连哀家都要不放在眼里了!”
萧墨白忽而咳嗽了几声,随即笑道,“太后说的是哪里话。他再放肆,总也越不过您去的。”
荣德太后神色缓了缓,又看向对面这容颜病弱,却反而更显出尘之气的少年郎。
笑道,“哀家心里也明白,可到底是害怕啊。小七呀,哀家这以后,可就全靠你了呢!难为你如今想开了,愿意帮哀家一把,不然……唉,哀家这把身子骨,都无依无靠了呢!”
萧墨白笑得淡雅如云雾,又咳了几声,柔声道,“太后放心,今晚,只要按照计划行事……他,逃不了的。”
荣德太后眼里猛地蹦出迸出惊人亮光,竟直接走下榻来,抓住了萧墨白苍白的手,亲密又如撒娇般地轻声道,“那哀家,就等着七郎的好消息了呢~”
萧墨白微微一笑,忽而再次咳嗽起来,抽回手,退到了一旁,“病体之人,不敢再惊扰太后,孙儿告退了。”
“什么孙儿呀……”荣德太后笑着看他,“咱们又并无血脉亲缘……”
……
京城大马胡同。
多宝楼。
迟妙棉转了一圈,还真发现了不少有趣的小玩意儿。
正拎着一个栩栩如生的小石雕看着,就听身后有人笑道,“姑娘瞧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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