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菊一怔,没等到回答,又听到了这样的吩咐。
看了迟静姝一眼,应声离开。
绿柳将那玉盏放到窗边,又扭头看迟静姝,“小姐,您不高兴呀?要不奴婢再陪您去园子里剪几朵花来吧?上回看到东边的那块儿,月季开了呢,可好看了!”
迟静姝看着窗外,没说话。
绿柳看了看她,又道,“奴婢想要月季的胭脂膏子,小姐也给奴婢做一盒嘛?”
迟静姝一笑,这才转过身去,“那你去拿花篮和剪子来。”
“是!奴婢这就去!”
绿柳像只燕子一般,欢欢喜喜地飞走了。
屋里。
迟静姝看着指尖沾染的花汁,拿了一块干净的丝帕慢慢揉搓。
玲珑的眼眸,渐渐地冷凝如水。
片刻后,忽而又低声一笑,扔了帕子,起身出了屋子。
……
同一日,傍晚。
一辆不起眼的青盖小轿,停在了榴花巷的三尺堂前。
一个戴着帷帽,瞧不出身形容貌的妙龄女子,从轿子里下来,抬头,看了看那三尺堂的牌匾,又看向门内光景,并未动弹。
门内,走出一个鹤发须颜的老者,朝她恭恭敬敬地笑了笑,“我家主子恭候多时了,小姐,里面请。”
“你们家主人找我,到底何事?”原来是个妙龄的女子。
老者却不回答,只笑道,“必不会害小姐的,请小姐入内说话。请。”
女子又站了片刻,想起那人传来的话,终是抬脚,随着老者,走进三尺堂内。
穿过后院,来到一处香与药香缠绕的后屋。
一道大大的屏风,将屋子隔开内外。
屏风后,传来低低的咳嗽声。
女子迟疑地看了眼,摘下帷帽,露出一张净秀大方的脸。
正是陈怡!
屏风后传来男子似是失望的笑声,“太子如今的眼界,竟落得如此了么?”
陈怡眉头一皱,朝那屏风看去,“阁下若是寻我来此奚落取笑的,那就恕不奉陪了!”
转身要走,站在她旁边的福叔却伸手一挡。
陈怡瞪眼,“你们要做什么?我出了事,太子必然不会放过你们!”
“呵。”
屏风后的男子笑了起来,又咳嗽了两声,“可不敢对太子的心上人不敬,还不快退下。”
福叔立即放下手,后退两步。
陈怡抬脚又要走。
身后传来沙哑的笑声,“陈小姐,当真不想做太子妃?”
陈怡脚下猛地一顿!
半晌,转过身,看那屏风上模糊的身影,“你有何目的?”
男子笑道,“望着陈小姐以后一朝成了天凰之尊,莫要忘了在下的相助之力。”
倒是十分充足又有力的理由。
陈怡却还是忍不住怀疑,“我如何能信你。”
男子笑了,“陈小姐不必此时便信在下。只是,这天下,能助你达成目的的,只有在下了。”
陈怡面色变了几瞬,最终,说道,“你要如何助我?”
男子带笑带咳的声音传来。
片刻后,他笑道,“这还需要陈小姐的配合了。”
陈怡皱眉,“如何配合?”
约莫两炷香的时辰后,戴着帷帽的少女从三尺堂内走出,回头看了眼三尺堂,上了轿子。
然后松开手,看手中方才得到的瓶子。
想起男子说的话。
“太子身中毒,只能以此为解。然而,这解药只能融于处子血液之中。太子遍寻少男少女,就是为了寻求有这种解药药效的处子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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