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十五摆手道:“你再莫谬赞于我了，这些年你早已看破了我，我兀自被蒙在鼓里，现在说说你是如何看破的，不说见识一下推背门的绝技，成兄如果不言难道让我猜上一辈子郁郁而终？！”

    成得文笑道:“真说出来也不过是些唬人的玩意。燕兄，我虽没有习得上乘武功，但师父与弟弟两人是整日在我身边的，推背门推演之道当然要有明了比较万事万物之法了。首先修习武功到了极高境界的人神光内蕴，表面就似我这般不会武功之人，而不似寻常武林高手什么内力越厚太阳穴越鼓，但既有神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意会了的人见到另一个这样的人自然便能感受的到。”

    燕十五道:“不错，我们之间便是初见，也能一眼看出对方乃是已臻化境之人，自然便想结交切磋。你虽未习武功，但与化境之人日日相处，加之有一双慧眼，就也能够看得出了。”成得文又道:“还有，你我同岁我已头发花白，你却只几根白发，六年前得武突然回来时已四十七八了看起来比我还年轻的多，这也是你们这等高人难掩的异于常人之处，街坊以为你是天生发黑，可没见过得武也是一样。”

    燕十五道:“原来六年前你弟来过一回。”成得文道:“是的，不是怕燕兄笑话才一直隐瞒于你的吗，那天半夜得武悄悄将我点晕带到何先生家中，我醒来后见到一身华贵锦衣的得武先吃了一惊，待见到他身旁的女子，嘿嘿，燕兄，我读圣贤书几十年自以为已看淡女色，那一刻还是惊得合不拢嘴来，这女子二十出头比得武一半年岁还小些，虽带着一丝淡淡的哀愁却更如西子捧心当真是美的不可方物。得武得意的笑起来，说道:‘阿兄，我早说过要娶就娶天下最漂亮的女人，今日阿兄更有何言？’”

    原来又逢推背门与天罡门二十年之会，得武在洛阳见了天罡门那位弟子，他说这人居然做到了庄宗的宰相，后来得罪了明宗被赐死，他装死避祸到了南诏。得武当时笑道:“阿兄你看，位极人臣又落了个什么下场，不如我云游四方，缺钱就入大户拿些，见了看上的女子就掳来玩几天多好，而且他武功还是逊我许多，恐怕仍是修习不到超一流之境的命，二十年奚落他一回还是挺有趣的，哈哈哈。而且见他一回我便降下好事，这不我俩分手后路过河中，正碰到朝廷刚杀完权臣安重诲父子，我见他来收尸的儿媳长得极美，便掠了她来，这辈子我见过的女人中数她最漂亮，就留下长伴左右了，而且听说当地人后来还把此事传成了仙人带走她去修真，阿兄，习得上乘武学居然还有这等好处，真是超乎我的想象了，哈哈哈哈……。”

    燕十五道:“那天罡门的人应该是前宰相豆卢革，果然是个怪姓，安重诲的儿媳天下也广为传播，那是张延朗的女儿，号称花中之魁，大家闺秀不想身世如此坎坷。”

    成得文道:“得武炫耀了一回，我就再未见过他了，想一想他的所作所为可惜我没有本事收拾了他，罢了，不说他了，提起来堵心，还是说回燕兄。我既知你是这等绝世高手，便猜到你贩卖羊皮到南方绝不是什么谋生之道。何先生说过平素虽不会以技取财，但诛杀了恶人所得的财物除了拿去济困之外自己也留一些家用，他当初有了定居武州的念头后，就是从被他剿灭的一伙响马的银两中留下了买房的款项，其余便散给困顿的人家了。买房之后，几乎没有余钱，但不会去偷去抢，便以教书为生。”

    燕十五道:“大唐以来，胡风盛行，男女都开始喜穿皮靴，我以为从北方往南方贩卖羊皮这个借口最适当不过了，不想还是被你看穿了。”成得文笑道:“每次你从南方回来，破解我这舞剑劫往往法子也多了而且路数更趋简洁，我便猜你多半是打赢了。只一回，你回来后好一段时间拿你座下的石墩出气，平日可只我坐的这个才有长期用力摩擦现出的印子。”

    燕十五又惊又佩，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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