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瑢略微一怔,道:“老四来了?”
而一旁赵振的脸色登时巨变,猛地站了起来,赵瑢向来心思敏锐,立即便发现了,不解道:“你怎么了?”
赵振嘴角抽了抽,目光虚浮不定,低声骂道:“他怎么来了?”
赵瑢知道他不喜欢赵羡,只以为他嫌应付赵羡麻烦,遂道:“他既来拜访,我也不能将他拒之门外,你若不想见他,不如先避开?”
赵振听了,也不答话,兀自起身去了里间,赵瑢看着他进了屏风后面,心里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清了清嗓子,对下人道:“立刻请晋王殿下进来。”
赵羡在寿王府下人的引领下,到了花厅,他的二皇兄赵瑢正坐在轮椅上,被丫鬟推着,笑吟吟地迎过来,道:“你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里?”
他说完,请赵羡入座,又吩咐下人奉上茶果,赵羡的目光不经意扫过桌几,却见那里正放着一盏未喝完的茶,还散发出些微的热气。
他不动声色地看向花厅后面,那里被一架紫檀木雕花屏风挡住了,赵羡收回目光,笑着道:“今日贸然前来,确实是有事想麻烦皇兄。”
赵瑢听了这话,立即想起了什么,道:“你是想问那个时神医的事情?”
赵羡微笑颔首,道:“不知皇兄是否有他的下落?”
赵瑢答道:“那日你与我说过之后,我便派人去寻访了,听说他在青州出现过,已去了信,只是年关才过,驿站送信不比往常,到底会慢一些,到时候若有了回信,我即刻派人告知你。”
闻言,赵羡松了一口气,道:“有消息就好,多谢皇兄了。”
赵瑢摆了摆手,温声道:“不过小事罢了,何必如此客气?我倒记得你小时候喜欢同我与三弟玩耍,常常到了夜里也不肯回宫,怎么大了反倒生分了?”
赵羡摸了摸鼻子,笑笑道:“幼时不懂事,给两位皇兄添了许多麻烦。”
赵瑢微笑着看他,道:“我却有些怀念你不懂事的时候了,懂事了,反而不好。”
赵羡笑而不语,岔开了话题,两人又说了些旁的事情,眼看时候不早,赵羡便顺势告辞了,赵瑢摇着轮椅将他送到门口,笑道:“若是得空,也可以来我府上坐坐,我成日闷着,也觉得有些乏味了。”
赵羡自然是答应下来,同他告别,赵瑢眼看着他修长的背影消失在转角的花木之后,这才回了花厅,赵振已不知何时出来了。
他站在那里,表情迟疑,问道:“老四要找神医做什么?”
赵瑢答道:“似乎是因为他的王妃身体有疾,上回入宫时遇见了,他向我打听时神医的下落。”
闻言,赵振略微松了一口气,转而嗤笑道:“他对这位野路子的王妃倒还挺上心的。”
赵瑢听出他口中的讥讽之意,无奈摇头,劝道:“你别总对他有意见,我记得你幼时很喜欢带他玩耍的。”
“有这回事?”赵振长眉一挑,道:“我怎么不记得了?我就是讨厌他那副神态,装腔作势,假惺惺的。”
赵瑢欲言又止,最后只是道:“他也有自己的难处。”
“没看出来,”赵振大马金刀地往椅子上一坐,语气满不在乎地道:“我与他大概是命里犯冲,相看两厌,恐怕这辈子都没个好字了,得亏父皇有远见,储君早早就定下来了,否则以我俩的性格,恐怕早就斗个你死我活了。”
“阿振!”赵瑢略微皱起眉,不赞同地看着他,语气难得有几分严肃:“隔墙有耳,慎言。”
赵振撇了撇嘴,到底没再说什么,他想了想,忽而又道:“皇兄,说起来,我倒想要麻烦你一桩事情。”
赵瑢道:“什么事情?”
赵振搓了搓鼻子,面上又出现了之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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