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假”。
“怎讲?”。
“真的是,褚大公子确实劫走了徐宰辅与家师的尸体,不过草民愿意以项上人头作保,大公子绝不会伤害徐宰辅……”。
“混账,你的脑袋能值几个……?”。
“蒋大人”,牛仁突然截断他的怒斥,“蒋大人可否能容下官问完?”。
哼!蒋天南狠狠甩袖……
牛仁道,“慕容大夫继续”。
“假的便是,那俱皆为大公子个人所为,草民并未参与”。
“好,既然慕容大夫言辞如此确凿,那么能否为你的言语留在义庄做个呈堂证供?”。
“作证可以,不过要烦请大人遣人知会悬壶堂一声,帮草民告个假”。
牛仁道,“自当”。
这时蒋天南吼道,“问完了吗?问完便请牛管事速速出兵”。
牛仁一躬礼,“蒋大人请见谅,义庄不是刑法衙门不曾配得有兵力”。
“放屁,你是怕统领府吧!”。
“蒋大人请尊重下官,下官虽无品衔,但却也是朝廷货真价实的官人,况且,况且宰辅大人是在大人手上被人劫持的,与理跟林渡义庄无甚关系”,直面蒋天南的盛怒,牛仁却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掷地有声。
“你算老几?”,蒋天南厉笑道,“还有你慕容殇,枉你与那褚遇称兄道弟,却将责任摘的如此干净,在下会记着你的”,言罢也不招呼张饶一声,自个径直离去。
慕容殇猛的,一颤,自己确实将责任摘的太过干净,有愧褚遇,二颤,被蒋天南这样的人惦记可不是件好事儿。
西南角上的这条大街,在京城可以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冬季下雪日,这里是银装素裹的琉璃世界,夏季晴朗天,这里绿树成荫,骄阳穿过斑驳的树叶洒落一地,犹如夜空繁星万点,不但适合劳累一天的人们饭后消遣,有情人一对缱缱话语,更是常被文人拿来著书,画者工画,所以路面虽然也宽阔,但两边却无一家店铺营生及居住民房。
不过,冬月初的大雪早过,琉璃世界已成过往,加之此时不是饭后又冰冷异常,所以街面上抬眼望去难得见着流动的人气,唯见一辆绿蓬大驾马车立足街边。
褚遇招呼严昭靠近绿蓬马车。
严昭不明所以,但还是遵言办事。
待得靠近,还未停稳时,就见绿蓬大驾马车一阵晃动,打里面忽然跳出一拨人来,严昭免不了一惊,一数这拨人足足有十二位之多。
褚遇忙出言解释让严昭莫怕,未雨绸缪,防患于未然,这是他从镖局里请来专门护镖的镖师。
哦!是了,由于一时的惊怕严昭竟然没有瞧见绿蓬马车周边插着几面旗子。
严昭心底的惶恐再次翻起,看褚遇这架势,他所行之事定然是凶险百倍,不过,转瞬他又安慰起自己来,人都已骑到虎背,再怕也是枉然。
同时也禁不住感叹这褚遇果然是工于心计,花钱请镖局护送韩莲湖出城肯定比请江湖中人做保镖要保险百倍,原因十分简单……
江湖帮派属于私人买卖,虽然他们也常常的把道义,气节挂在嘴边,但归根结底总是一些酒肉之徒,替东家办事时一溃不成军之事屡有发生。
丢了买卖,一溃不成军,你也奈何不了,因为他们行踪不定,更不受官府法制。
而镖局行当则完全不一样,他们的建立首先要在官府进行一桌一椅的备案,其次还有一条尤其重要的成文规定,镖在人在,镖亡人亡,如此若想拿走韩莲湖的尸体,除非你把镖局的人一个不留全部杀光。
朗朗乾坤你杀一个人也许算不得什么,但要灭一个族,那么你要先把自己的脑袋拧下来准备着。
“严公子快请上车,我师父便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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