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截,况且你我及严公子眼下谁也没有能耐或者因任何事能拦住徐宰辅不去林渡义庄”。
罗桓的老爹是做布行生意的,规模在京城属于是那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小人物殷勤,大人物不睬的类型。
褚遇当然是大人物,有机会替他效劳自然是求之不得之事,于是罗桓暂时撂下惶恐,铿锵地道,“大公子放心,小弟我定尽全力办好此事拖住徐宰辅”。
“那为兄便先行谢过罗公子了”,别看罗桓答的甚是铿锵有力,信誓旦旦,但褚遇还是从他眼睛里发现了一些些战兢,忙又道,“罗公子也无需惊怕,阻截徐宰辅一事若出了事端一切都算我褚遇的,但是,一定要遵照我教你的话说,尤其是最后一步,徐宰辅年纪大了,虽有蒋天南在他身边,但我还是有些不放心,来,拿着”。
“遇哥真是宅心仁厚,不过此计也着实高明,这样一来,宰辅大人是信也不是,不信也不是,小弟记下了”。
“夸奖了,那个蒋天南武功高强,我若不真真假假的先行迷惑徐宰辅一番,恐怕你很难近到马车前”……
扭过头面向严昭褚遇又道……
“至于严弟也要辛苦一下,替我走一趟万马镖局将马大少爷请来,这种事情不是你我一两个人能完成的,但须记速去速回”。
“大公子不必客套,不过……”,严昭伸头看了看罗桓手中药包道,“这面糊糊当真管用?别再误了事?”。
虽言说怕误事,但其实还是担心罗桓出事,说白了严昭到底跟罗桓志同道合些。
褚遇一笑,“放心,为兄自忖救死扶伤的道行或许不济,但下三滥的旁门左道却是自信的很”。
严昭踌躇了一下,“不是小弟信不过遇哥,只是罗公子一介弱书生怕难当此任,不如换小弟去,小弟毕竟习过几天武艺”。
“不……”,褚遇一笑道,“严弟顾及罗公子的安全为兄能理解,但为兄以为此事读书人办起来要比武者容易很多”。
“这怎么……”。
“行了……”,褚遇打断严昭的追问不舍,“请相信为兄,况且我适才已说过罗公子若出事端一切由我褚遇负责,你还有何可担心的?”。
“好吧!此事便依了大公子”,不依能行吗?严昭心想,自己若是再啰嗦下去,褚遇大公子恐怕不是敛去笑意那么简单了。
李时苑大婚圣上亲临,若天字号禁军护卫不当,责任毫无疑问必定要落在我徐忧民头上,按照褚遇的推算三罪并罚势无避免。
但冬月十二日子还太遥远,褚遇既然已识破我的计划,以他的个性自然不会袖手旁观,说不定哪天真的就将我私调褚剑石去淮阴州的计划捅到宫文正那里,这样一来……
所以,我不能坐等冬月十二,要立即抓住圆明湖事件,韩莲湖就是一颗,只要我把他的尸体往京都府大堂上一搁,纵然给平王爷十个胆,他也不敢再闲庭逸坐……
可是褚遇会不会想到这一节?徐忧民坐在马车上,脑筋如此这般的飞旋着,但也不敢飞旋的太快,他虽是权利滔天的上古宰辅却也无法掌控自己的脑袋……
一定会,褚遇聪明哪!徐忧民咬着牙,两眼如火,一双手快要将车厢壁抓破,“快一点快一点,张饶,我担心褚遇会在我们之前赶往林渡义庄”。
“那老爷您坐好”,张饶啪啪在马屁股上抽了两鞭,而车尾上的蒋天南则冲徐忧民说道,“老爷何必担心?您前两日不是已经交代义庄的管事不准任何人拿走韩莲湖吗?义庄一等甲兵三十,那褚遇去了又能奈何?”。
“不错”,徐忧民弹平皱了衣衫,忧容满面地道,“我曾经是有交代不准任何人因任何事拿走韩莲湖,但,但那褚遇太猴精,我终究是放心不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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