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完
褚遇仿佛没有察觉出他的变化,简单的述说了一下那日苏南子的一言一行……
听罢,震惊的徐宰辅进入了短暂的入定状态,像一尊蜡像,口里一直默念着,“苏南子你真该死”,许久方才轻声道,“苏南子的话可信吗?即便可信,可平王爷到底是从哪里得知皇帝不育的一等机密?”。
宇文秀,那日在遇到苏南子之前我还碰见了多年不见的宇文秀。
宇文秀是宇文相的独生女,而宇文相又是被罢黜的宫廷御医,更是太医院前首院东方白的小舅子。
虽说皇帝陆晴川失去生育能力之事属于上古王朝的最高绝密,但我想便是再如何绝密,此事也得有人知道,这个人就是东方白,因为他曾是皇帝的首席御医。
若是他不诊断出皇帝失去生育能力,皇帝自己又怎知自己没有了生育能力?这也是他暴死家中的根本原因。
东方白素来与其小舅子关系甚好,好到无话不谈,好到几乎同穿一条裤子。
所以,我断定东方白极有可能会把这个天大秘密透露给宇文相。
宇文相一旦知道,平王爷,虽然平王爷跟他从无交集,但却与他的女儿宇文秀往来十分的密切。
我说二人往来密切,并不是指二人的关系暧昧,复杂,只是简单因为平王爷是上古王朝有名的才子,宇文秀是上古王朝有名,屈指可数的才女。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没有京城药材行的那一幕,单凭二人同道关系,我断不敢猜测宇文相将秘密说给了平王爷。
“湿痒膏”,我是个男人又学过两年医术,当然明白此药膏专治疥疮,而疥疮通常又生在男人的私隐处,怪不得宇文秀会面红耳赤,加上宇文秀身旁的丫头又无意中说出了王爷两个字。
京城里只有一位王爷,很明显,丫头说的就是平王爷,宇文秀替平王爷买药膏,若非她与平王爷的关系已到了极致,平王爷又怎么会让她帮自己采买私隐处的用药呢?
还有,虽然她同我褚遇有年不曾相见过,但估计还是会有一点印象,若不然,她也不会在看我一刹那间,立即挪开视线。
无冤无仇,昔日好友久别,一朝相逢却装作不认识,是何原因?
说白了只有一个原因,是怕事内者知道了,她与平王爷由原来的同道关系已经变成了现如今的“同室”关系。
她当然怕了,怕有心人根据她与平王爷的关系,联想到她爹与平王爷的关系,继而是她爹与东方白的关系,从而牵扯出天启六年仁心堂焚火案及一两金子一贴药的事情。
原来天启六年宇文相一家的失踪实际上是跟平王爷玩了一场互赢互利的交易,宇文相……,直至昨日我方才知晓,他不是真的消失,而是转到幕后化名柳叶空,做了悬壶堂的大老板,为平王爷守口如瓶,宇文秀攀高枝成了平王爷的人。
“你很沾沾自喜吗?”,徐宰辅突然泼了褚遇一头冷水。
“我……”,褚遇当即被噎得几乎喘不过气来,脸一阵通红,“该死,这有何可高兴的?”。
可徐宰辅并不管他的窘态,“几桩事情连接在一起倒也能让平王爷跟一两金子一贴药挂上钩,不过还有一个至关问题你要解释一下”。
褚遇哦了一声……
徐宰辅道,“仁心堂案罪大恶极,韩莲湖又是至为关键的唯一人证,我不杀他是怕打草惊蛇,但平王爷为何也要留他在世上那么久?难道他不怕时日长久下东窗事发?”。
褚遇皱了皱眉头,模样像是在用力思索,“关于这一点我也揣测不出准确的所以然来,不过在悬壶堂的两年时间里我发现一件事情非同寻常,我怀疑这件事情跟平王爷为何留韩莲湖在世上有关”。
“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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