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过跟耶律晋说了几句他和龙女的事,然后笑道:“耶律兄的好奇心得到了解决,我的好奇心可是还在哦。”
“不知道杨兄弟有什么好奇之处,且说出来,我尽量让你满足。”耶律晋笑道,只是那笑仿佛有些失色。
杨过将耶律晋的脸色看在眼里,嘴上却是没有放过他的意思:“耶律晋看起来有些疲惫啊。而且,先前,我听你跟那个护院说‘我在河南这里,现在哪里还有什么朋友。说不得是什么鸡鸣狗盗之辈来唬了你们。’不知道耶律兄又是出了什么要紧事?”
“我胡乱一说,杨兄弟何必较真。”耶律晋勉强笑道。
“放心,耶律兄,我不计较‘鸡鸣狗盗之辈’的话语,我在好奇的是,耶律兄在河南可是经略使,怎么说也是一个大官,怎么会没有朋友呢?”杨过问道。
耶律晋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经略使也就是一个有名无实的官,原本还能有些威胁力,那是因为我父亲在朝中依旧是宰相之职。前不久,朝中传来消息,我父亲的宰相之职快要被当政的皇后罢免了。如此,哪里还会有真正的朋友?”
其实,耶律晋作为蒙古官员,这些事情是不应该说给杨过一个汉人听的。但是,他竟然情不自禁地就说了出来,言语之中大有“蒙古人中的朋友反而还不如汉人可靠”的意味,真是叫人唏嘘。
“唉,无论汉人,还是蒙古人,只要是人,总会有墙头草的心思。只是真正的朋友可以把那样的心思降到最低,甚至忽略不计。”杨过感慨地说道。
“言之有理。我本来也懂得人心善变,只是面临这种处境,心里总是一阵又一阵的累。稍微久了,竟然看破红尘的意思,你说可不可笑?”耶律晋笑道。
“自然可笑,人心最可笑,尤其是在这种时候!”杨过笑道。
如此,一个蒙古大官,一个南宋少年,就在这间的书房笑的恣意妄为。
……
下人端来了点心,杨过见了,肚子可是有些许饿了。哦,他已经忘了,他根本就没有吃晚饭。
吃过点心,杨过和耶律晋又是闲聊了一会儿,期间说到杨过的武功,耶律晋可是惊讶不已。毕竟杨过年不过十八,武学修为竟然已经化入臻境。
不过,眼前有一个如此高强的人士,向来习武的耶律晋自然是要讨教一番。当然,只是口头上的讨教。
呵呵,在这种事情上,杨过的嘴可是很笨的,所以耶律晋只能是听得云里雾里,当作天书一般,以为高深莫测了。
这时,一名家丁匆匆进来,说道:“启禀大人,京都老大人送家书到。”
耶律晋喜道:“好,我就来。”
他正要站起身向杨过告罪,转念一想:“我就在他面前接见信使,以示我对他丝毫无见外之意,那么他教我武功时也必尽心。”
于是,他向侍从道:“叫送信的人到这里见我。”
那侍从脸上有异样之色,道:“那……那……”
耶律晋将手一挥,道:“不碍事,你带他进来。”
那侍从道:“是老大人自己……”
耶律晋脸色一沉,说道:“有这门子啰嗦,快去……”
话未说完,突然门帷掀处,一人笑着进来,说道:“晋儿,你料不到是我吧。”
耶律晋一见,又惊又喜,急忙抢上拜倒,叫道:“爹爹,怎么你老人家……”
那人笑道:“是啊!是我自己来啦。”那人正是耶律晋的父亲,蒙古国大丞相耶律楚材。
杨过听耶律晋叫那人为父亲,知道此人威行数万里,乃是当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蒙古国大丞相。于是,杨过向他瞧去,但见他年纪也不甚老,相貌清雅,威严之中带着三分慈和,心中不自禁地生了敬重之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