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裘千尺还要做些什么来行报仇之事，无论公孙绿萼是如何为自己的初恋而感伤，无论绝情谷是否还会再见，这一切与杨过都已经没有太多的关系。

    能上的了杨过的心的，世上本来就没有几个人，而这其中自然以龙女为重。所以，杨过没有回襄阳城去见郭靖他们，而是选择直接北上。

    至于后面那只“跟屁虫”，他愿意就跟着吧。虽然周伯通说着要在襄阳城等着裘千尺来犯，但是以裘千尺的精明程度，又怎么会自寻死路？周伯通虽然老不正经，但是这一点他清楚得很，所以即使他激怒着裘千尺，却是没有半分实际上等着她去闹事的打算。

    没有事做的周伯通是很无聊的，索性就跟着前面那个纵使心急却还是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向终南山的杨过一路前行，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如果可以，他也可以自寻麻烦，叫杨过掺和其中，给他惹得一身骚。

    对于周伯通的性子，杨过自然可以猜测得出其中问题。不过，他可没有兴趣去惹是生非。而且，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废人。嗯，杨过可是不杀人的，嘿嘿……

    周伯通在后面跟着杨过，突然觉得背后一阵凉飕飕的心里想着该不会是杨过那子要给他做什么套子，让他莫名其妙地就着了道吧？这一下，周伯通可没有心思给杨过惹事了，他可打不过杨过，还是先躲躲，免得背后生凉，让人不得安宁。

    所以，才跟着杨过离开绝情谷不过一时半刻，周伯通就按捺不住，跟杨过打了声招呼，先行一步了。

    杨过意外地看着周伯通有些狼狈的背影，莫名地觉得好笑，笑顽童心性的周伯通竟然也会有如此样子。

    不再理会周伯通，杨过继续走着。

    沿路依旧是那样的寂寥，不过越往北也是越来越凉了。杨过这才想起来，现在已经将近寒冬了，北方自然是冷意渐起了。其实，杨过并没有觉得寒冷，因为以他的内功修为，根本不用担心寒冷交替。

    他之所以会察觉到寒冬的到来，是因为沿路看见的行人是哆嗦接着哆嗦。那些路人有的只是破衣烂衫，更有的是衣不遮体，叫人生凉。

    杨过的心有些不忍，因为从很早以前，从梦外世界开始，他已经是一个人了。道讲的是“以万物为刍狗”，不得偏向任何一方，这才是道的公，这才是“道法自然”的公平。

    然而，杨过不是完整的道，哪怕梦外世界的罗彬也不是，以人的身体是承载不了道的无限意识的。（注：详见《道之外道迹》的《序·我的世界》。）不过，也是因为如此，他才是人。

    现在，杨过看着艰难向南走的艰苦人们，呆呆地站着。他做不了什么，也不想做什么，即使心里不忍。他很清楚这是时代的选择。只要时代没有改变，战乱没有结束，人们的苦难便不会结束。

    杨过不喜欢“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世”，所以他只会静静地看着。不，他还是继续走着，因为他不应该给予怜悯的目光。

    有自尊的人，不需要他的怜悯。没有自尊的人，配不上他的怜悯。所以，他的怜悯在他的心里，和所有人一样。

    其实，本来不用说那么多，只是觉得人心太过复杂，又是忍不住一阵解释，给自己的行为找借口。

    但是，杨过不需要借口，即使他有一颗人心。因为他的心还是以自己的性格为原则，无论别人如何去评论，更无论那些人如何想他。

    心中思路虽然千回百转，但是也不过一念之间。杨过与路人们擦肩而过，没有了太多的触动。他们的命运只能掌握他们自己的手里，道法自然，杨过不会去理会他们的生气，况且他们没有资格。弱者是没有资格跟强者讨价还价的，这同样是人心的理念。

    同样道理，那些路人也只是对杨过匆匆一瞥，不会纠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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