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了半晌门,无人回应,窗口分明却有灯光。
江离雯便站在门口一直等,不时按响门铃,间隔越来越短。
过了也许一分钟,隐约的脚步声才透过门缝传来。
门没开,透着机器,带点喑哑的平淡声音:“我都说了,把所有的工作都取消。”
江离雯一愣,开口:“是我。”
门以无法想象的速度打开,夜樊离站在门边,一双深黑色的眸子看着她,身上带着沐浴露的味道。
显然是刚洗完澡,他光裸着上半身,浴巾搭在腰上,头发湿漉漉的,往下滴着水,脸上的表情比平时看起来多了些别的什么。
江离雯走进去,没有看他,而是直接走到里面,铺天盖地的酒气扑鼻而来,他喝酒了?
夜樊离的手指僵了僵,一把将人抓住,语气里带了些狠意:“我不管你听到了什么,我都不许你走。”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走?”江离雯无奈的笑了。
夜樊离一愣。
江离雯拽过浴室的干毛巾,对着他说:“头低一点。”
夜樊离按照着她说的做。
江离雯一边擦着他半湿的头发,一边说:“陈特助和我说,你心情不好……”
夜樊离嗯了一声。
“心情不好也要工作。”江离雯笑了下:“我以前上班的时候,你可是这么说的。”
“今天我不想去。”夜樊离撇了下薄唇。
江离雯略带困惑的看着他:“你这是在……任性?”
夜樊离有些漫不经心:“算是吧。”
语气带着点无精打采,江离雯这才发现夜樊离的脸色很差,表情似乎在忍耐什么:“你怎么了?是不是胃又疼了?”
夜樊离的腰微微的了弓起来,浓眉拧成了一团:
江离雯伸手扶住他,声音染上焦虑:“你等一下,我去帮你拿胃药,我买了很多放在茶几下面。。”
夜樊离点了下头,坐在沙发上,细长的眼睛因为痛苦半眯,模糊的视线里是江离雯拿着水和药的样子,刚刚胸口的烦闷感消失的雾隐无踪,疼痛也似乎没那么难熬。
江离雯喂着他喝水,脚下碰到了一个威士忌的酒瓶,仔细一看,却发现沙发旁好躺着更多。
这个男人到底是喝了多少酒。
江离雯站起来,想要给他去熬点解酒的梨汤。
还没离开沙发一步,夜樊离已经硬撑着坐起来:“雯雯。”
“?”江离雯停了脚步。
“你听到那个电话了。”夜樊离用的并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江离雯蹲下身子来:“没错,我是听到了,你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多心思啊?总是骗我。”
夜樊离拽着她的手,大概因为生病声音越发没有气势,再加上喝了那么多的威士忌,让他看上去隐隐有些孩子般的负气,“我知道你不能接受我骗你,但是,江离雯,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我就是放不下你……还有,你能不能别走……”
江离雯很难相信,夜樊离竟然也会说出类似请求的话来。
她这时才明白。
原来她才是给人安全感最少的那个人。
江离雯反手捂住他的大掌,轻声说:“我……知道,我不走。”
夜樊离这才重新闭上了双眸,像个安静的王子,浓密的睫毛地打在脸上,长的有些不可思议。
第二天天亮,他彻底清醒过来,看见被自己死死抓着手趴在沙发边上熟睡的江离雯,眸子里的冷冽渐渐的融化成了一潭泉水,清清幽幽的似乎能将人的魂魄吸进去。
下一刻,他翻身下床,心疼地把江离雯抱了起来,踢开了卧室的门,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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