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整整半年,司行霈再次见到了他的轻舟。
顾轻舟站在沙发旁边,暖金色的斜照碎芒落在她的周身,她妩媚的眉眼充满了震惊,幻化出瑰丽。
她穿着绯红色绣海棠花的斜襟上衣,那繁绣海棠花艳而不俗、娇而不媚,承露娇蕊盛绽,像极了顾轻舟,俯首扬眉皆有风情。
时光荏苒,他的轻舟没有形销骨立,她依旧红润、美丽。
司行霈心中莫名的满足。
所有的离别,承受那么多的相思之苦,好像都有了意义——当时她在他身边,是钻入了死胡同,一天天消瘦狼狈,司行霈才不得不离开,给她时间疗伤。
他知道,只要他离开,她就会慢慢恢复理智,而不是整日想着报仇。
她终于活过来了。
那些痛苦,她也熬过去了,司行霈知道她的轻舟,总能浴火重生。
“轻舟”他疾步上前,将她牢牢搂在怀里。
他身上有的味道并不那么好闻,似乎从泥土里滚过,又有雪茄的清冽。
顾轻舟浑身的血管都在凝固,所有的血液全部停止,耳边的声迹亦逐渐散去,恍惚走在幽深的古森深处,阳光让人晕眩。
路上没有尽头,四周的一切迷迷糊糊,没有任何响动,只有那淡淡木香。
是他身上的味道。
她没有动。
回神般,她急忙去推他。
司行霈松开了几分,一条长胳膊依旧将她圈固在怀里,另一只手抬起了她的下巴,深深吻了上来。
温热的气息覆盖,顾轻舟张口就咬,他已然是捏住了她的下颌。
“轻舟乖,别闹。”他低喃,手指微微收紧,顾轻舟的牙关就无法动弹,甚至不能说话。
司行霈的吻,缠绵悱恻。
顾轻舟的手,悄无声息往他的脖子上探去。
她手上有一根很细小的金针。
司行霈察觉到了,顺势一压,将她整个人压在地毯上,握住她的手又捏住了她的下颌,吻得激烈。
“轻舟,我很想你!”他从齿缝间呢喃着她的名字。
顾轻舟被他压住的另一只手,倏然朝他的腰侧一刺。
司行霈身子微僵。
顾轻舟腰身灵活,推开他爬了起来,拼命摇铃。
铃声一响,佣人会进来,然后副官们也会扛枪进来。
司行霈从背后搂住了她:“轻舟,你又顽皮了!”
顾轻舟这时候才发现,没有佣人。
没有一个人过来!
司行霈进入这房子时,他的部下早已把佣人打晕捆绑,关在倒座的小房子里。
顾轻舟只顾愣神,根本没听到动静。当然,她哪怕不愣神,也听不到。。
司行霈一双手箍住了她:“走了,轻舟!”
说罢,打横将她抱起来。
就在这时,远处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以及枪声。
有人站在窗口:“团座,咱们被包围了。”
司行霈一愣。
他放下了顾轻舟,却见顾轻舟漂亮妩媚的眸子里,全是寒芒与杀意。
“你的铃”司行霈这时候才知道,顾轻舟摇铃不是叫佣人,而是将她自己埋伏着的亲卫全部调动。
更有甚者,一个庞然大物突然从楼梯上跳下来,狠狠将司行霈扑倒。司行霈微惊,却见木兰张开了血盆大口,对着他的喉咙就咬。司行霈急忙用手去挡,抽身而出的顾轻舟,早已从旁边沙发底下,摸出了手枪。
枪上膛,顾轻舟的神色冷冽,动作迅捷。
司行霈的胳膊被木兰咬住,牙齿几乎要刺破他的军装,陷入肉里。
顾轻舟举枪对着他的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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