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大叔气得直攥话筒,当着镜头又不便发作,电视台记者在旁边偷笑。
然后记者上阵,说:“马先生,你看现在警察都来了,女方家长也来了,你这种处理问题的手段是非常幼稚的,哪个成年人没经历过感情的挫折……”
马先生冷冷地说:“管你p事!”
“我警告你,再不开门,警察可是要采取强制手段了。”
“警察?”马先生大笑,“我又没犯法,他敢砸门试试。我再说一遍,叫她联系我,否则一切免谈。”
“马先生,你这样是处理问题的方式吗?”
马先生暴怒起来,“你怎么不去采访采访她为什么要出轨,这社会就是因为有你们这种不知廉耻的女人,才世风日下。记者同志,好像你也传过什么不好听的绯闻吧,听说你和台长有一腿,才在一年内从底层记者爬到台花的位置上!”
“我……”记者想骂人,还是忍住了。
“我最恶心你们这帮记者,观众想看什么就播什么。三年前你曝光一家肉联厂,害人家倒闭关门,几千名员工失业,那家厂明明是有合法执照的,就因为一个顾客吃坏肚子,你们跑去对着最脏的地方拍一通,随意歪曲事实。什么法制新闻、社会时况,我看都是大型作秀吧!”
“我们能不能拿出就事论事的态度……”记者十分无奈。
马先生径直离开了,双方摄相师把机器举高,可是屋里黑乎乎的,什么也没拍到。
然后记者和耿大叔对着镜头开始各自作一番总结发言,就在这时,一阵水流从窗户滋出来,人群大乱,大家尖叫着跑开,记者还倒霉地崴伤了脚。
她登时发作起来,“你这是什么态度,董小姐跟着你这种男人也是倒霉,祝你下一任女朋友给你带一百顶、一万顶绿帽子!”
回答她的是“砰”一声关窗户的声音。
看完这场闹剧,林冬雪说:“秀才遇到兵,当记者也不容易啊……罗警官,我们上吧!”
“好!”
见三人准备进单元楼,一名摄相师跑来说:“等一下,我们把机器弄好,一起进去。”
罗海峰看看表说:“你们能不能快一点,六个小时了。”
“马上马上!”
徐晓东戳戳林冬雪,指向一个方向,记者正坐在花坛边上哭,耿大叔在一旁安慰。
机器万幸没出大故障,半小时后,一拨人重整旗鼓,挤进楼道里,罗警官拿着钥匙准备开门,插了半天插不进去,说:“钥匙不对?”
摄相机上的灯光照见锁眼,仔细一看,有人往里面塞了铁丝。
林冬雪说:“该不会是他自己干的吧?”
徐晓东说:“把锁砸了吧!”
罗海峰说:“不行,砸门就违法了,我们是来执行法律的,怎么能自己违法?”
“可是还有十分钟,那只猫就……”
“杀猫并不违法!”
“唉,真是太无奈了……我去,你们还在拍?”徐晓东看了一眼镜头。
“要不重来一遍?你们声音可以大一点,刚刚都没采集到声音。”耿大叔说。
林冬雪早已不耐烦,说:“我不陪你们折腾!我走了!”
徐晓东说:“冬雪,你现在还受处分了,在记者面前注意点形象……喂,这个没录上吧!”
“会剪掉的!会剪掉的!”耿大叔承诺。
无奈,大家只好把进门这一段重新来了一遍,林冬雪感觉就跟在演戏一样,一点也不真实。
但也许这就是大家想看到的“真实”吧!
录完之后,林冬雪看了一眼手表,说:“十二点一分了。”
在场所有人都打开手机看微博,微博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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