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鸳慌忙摆手。被自己要杀的人感谢,总觉得那么别扭。
糜竺走上前来,也冲凌鸳拱手问道:“在下也谢过姑娘。不知姑娘对药理如此精通,是从何处学得?”
“一……一个山野庸医。”凌鸳心虚地低下了头。
“呵呵,那想必此人定是位隐士。”既然对方隐瞒,自己也不好当着这么多人深问,弄不好,自己的身份也会暴露。
“吕将军,既然曹将军明日方能醒来,那在下便在驿馆等候吧。”
“子仲兄难得来一次,何不让我略尽地主之谊?”
“吕将军公务缠身,在下就不打扰了,改日将军来下邳,糜竺必定与将军一醉方休。”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强留了。文远,你护送子仲兄去驿馆歇息吧。”
“那就有劳张将军了。”说着,糜竺便跟随张辽向外面走去。
只是临出门的一瞬间,糜竺又回头看了凌鸳一眼。
曹性走到吕布跟前,眯着眼望着糜竺离去的背影说道:“看来,他已然全都知道了。”
吕布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
是啊,既然糜竺能看穿凌鸳对药理的精通程度,又怎么会不知道曹豹中的什么毒。但糜竺主动询问自己是否有解毒之法,并将曹豹送来这里,这就肯定是张飞的主意。
他们这样做,不过是为了提醒自己:曹豹与自己有往来的事,他们全知道。
貂蝉也大概明白了吕布的担忧,只是此刻,还有个可怜虫在屋子里不安地站着。
“鸳,或许姐姐真的错怪你了。”
“没……没事,鸳知道姐姐担心吕将军安危,这不过是人之常情。”
“那你还愿意与姐姐同住么?”貂蝉摸着凌鸳的头问道。
“嗯!”凌鸳高兴地点头回应。
貂蝉牵起凌鸳的手,冲吕布和众人欠身告别。
吕布当然明白她的想法:如果一直关着凌鸳,又怎么能弄明白她究竟要做什么,又有多少同党呢。既然如此,还不如把她放出来,牢牢监视即可。
……
第二天,曹豹醒了,可是他完全不记得自己是如何中毒的。
不管怎样,人没事就好。在沛用完午饭,糜竺便找了辆马车护送曹豹先赶往彭城。
没有人注意到,就在大路旁的树林中,两双眼睛正注视着一切。
“你胆子倒是不,竟然敢去见张飞。”郭岚平静地声音传来。
“各取所须吧,他也想知道究竟曹豹与吕布关系如何,毕竟陶谦的旧部中,他的声望最高。”龙悒笑着回应。
“你是否也顺便见了仲帅?”
“是。”
“你疯了?”有了夕嫣的前车之鉴,郭岚对于这种隐藏的前夜锋都十分谨慎。
“也算是一赌吧,赌的便是他对夜锋大义的执着。”
“你们这些用毒之人,都如此胡来么?”
“呵呵,与你家段少爷比起来,我们都不算什么。”
郭岚听到这,突然不再说话了,只是有些黯淡地看着身前的地面。
“当日虽然被他逃脱了,但想必此刻他也只能在山中躲避了吧。”
“呵呵,北方总堂你与他最为亲近,又岂会不了解他的性格?他又岂是那般甘于平庸之人。”
郭岚抬起头,疑惑地看着龙悒。
“此时的他,可比你我的境遇要好很多。”
“你知道他在哪?”
“他现在不叫段轩了。”
“那他叫什么?”郭岚有些急切地追问。
“曹操帐下军师,戏轩,戏志才。”
“什么?!”郭岚简直有些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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