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苏非二人蒙学的西席先生,今日主动向苏双请辞了,这令苏双十分惊讶,前些日子,自己还听闻先生夸赞苏非聪慧,为何今日却忽然请辞。
无论苏双怎么询问,那老头只是以‘老朽才疏学浅,不足以教导令公子为由,还请另请高明。’来搪塞。
苏双也只得放他离去,稍后叫来苏非询问。
“非哥儿,为何气走先生啊?”对于这个突然开了窍的儿子,苏双如今可是寄予厚望,而且听闻察桑汇报,苏非异常聪慧,学什么都是一点就通,一教就会。并且天生神力(古代对于力气大的都这么吹)。
苏双搞不明白,为何读起书来就这般顽劣?
苏非听闻父亲的责问,也感到深深的无奈。
那个狗屁先生就教个《诗经》,苏非本也没有指望他传授自己什么高深学问,能教自己熟识一些生僻的隶书就好了,方便自己以后看书没有障碍就行了。哪想到那个先生异常呆板,只是教着读熟以后,就让苏非背诵。背不熟就不接着往下教,而且还要打手心。可怜的小苏安手都被打肿了,卧弓都卧不稳了。
前面几篇倒也还好,本就熟读,可是后面许多生僻的篇幅,自己哪有时间去死记硬背。
于是苏非就想着和先生商量一下。
“先生,你只需教我读熟这些就可以了,其余的就不劳烦先生您了。”
这老头一听,就开始吹胡子瞪眼睛,捞起他那把竹戒尺,对着苏非咆哮道:“老夫教书三十余年,治经四十余载,怎么教?还用你这黄口孺子来指导?来,把手伸出来,商贾之家就是没规矩,这般目无尊长,该打!”
苏非手掌倒是伸了出来,只不过这老头没打成,戒尺落下的时候,就被苏非紧紧的握在手里,动弹不的。
开玩笑,给你面子,你就往脸上蹬?
苏非说道:“既然先生如此大能?可曾著过书?可曾登过堂?入过室?为过官,做过吏?”
老头用尽力气想要把戒尺抽出来,憋的老脸通红,面对苏非无力提问,气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既然先生一事无成,那和我这黄口孺子又有什么区别?”
汉朝选官有两个制度,察举制和征辟制,前者是由地方长官在辖区内随时考察、选取人才并推荐给上级或中央,经过试用考核再任命官职。后者是皇帝或者地方最高行政长官,如州牧、郡守等官员,可自行征聘僚属,任以官职。这里的水分特别大,当官基本是被世家门阀垄断了的,他一个教书的穷酸儒,还敢看不起自己商贾之家,苏非料想他也不可能有过什么成就。
老头憋了半天,撂下了一句:“有辱斯文,孺子不可教也!”连戒尺都不要了,拂袖而去。
苏非简明扼要的诉说着事情的原委,苏双也不再多说,只是在心中自责;自己找的先生不好,根本没有资格教导自己的儿子。
苏双事后,花重金托关系,买通了临近隔壁的无极县甄家的一个旁系,将苏非兄弟儿人谎称为他娘子家的弟弟,获得了进入甄家族学的资格。
无极甄家,乃是东汉太保甄邯的后代,家中世袭二千石俸禄的官职,称的上是顶尖的士族,显赫无比。家主甄逸现任上蔡令。
于是苏非两兄弟在察桑和一队家丁的保护之下,前往无极县求学。
碧蓝的天空下白云朵朵,像盛开的莲花簇拥在一起,展示着自己的纯洁与柔美。
苏非已经懒得再骑小马驹了,换上了一匹高大的骏马,在旷野中尽情的驰骋。吓得察桑连忙抽打胯下的骏马,紧紧的追在他的身后。
“公子,慢些跑,慢些!”
啊呜~
少年学着狼嚎一般,看着两旁倒飞出去的荒草矮木,尽情的享受着自由的放纵。迎面而来的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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