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面临毕业,恐怕到时候连个工作都没的找。唉,下学期老老实实先实习再说吧。
“苏哥,哎,苏哥!刘陈轻轻碰着苏非的胳膊,一边用眼神示意街拐角阴影处。
“干嘛啊!有美女,还是看见你亲爹了啊!”苏非顺着他的视线瞅过去,幽深的街角还没有任何行人的落脚声,拐角除了孤零零立在那里两个沾着香蕉皮的垃圾桶,什么都没有,好像连香蕉皮都是刚刚自己随手乱扔的。
“啥都没有啊,你叫我看个啥啊!神经兮兮的。”
“真的有,有人,好像是上个月你在网吧揍的那几个小子,我看见了,那一个黄毛,我特别有映像,上次在苏哥你面前装逼,甩头发,被你点了他头发。我看见了,刚刚就是他和另外一个小崽子,他俩鬼鬼祟祟的在那打电话。”
苏非想到了上个月,自己带着刘陈在网吧打游戏,一直被坑,心里就像埋藏了座多年的活火山。被那几个杀马特给点燃了。
因为他们玩游戏的时候,一直在那里大吼大叫,满嘴脏话(其实苏非也好不到哪去)。于是苏非就把自己心中的怒火迁移到他们的身上,一顿唾骂。
然后,两边就打了起来,对面五个人,苏非两个人(刘陈全程负责在旁边给苏非拿外套和手机,同时喊着666)。
可能是仗着人有多的心理优势,起初黄毛等人气焰特别嚣张,然后,就被苏非打的像条死狗一样躺在地上呻吟。
尤其是那个黄毛,还被苏非拖到厕所里面狠狠羞辱一番,一头屎黄色的头发上面沾满了泥尿,苏非还记得,当时将抽到一半的烟头摁在了他的头上。当时他恐惧的眼神和撕心裂肺的惨叫,至今还会时常在脑海中浮现,化作愧疚的长矛刺痛着自己的内心。
苏非点了根烟,吐出一口缭绕的云雾,满怀歉意的说道:“当时,下手确实有点狠,做的也是有点过分了。”
“那种人,死不足惜的,我知道他们的,在西街的初中那边,没事就喜欢敲诈那些学生。”
刘陈信誓旦旦的说着,不知道他是为了安慰苏非,还是他真的亲眼看见,煞有其事一样。
苏非站了起来,丢下抽了一半的香烟,用脚将其湮灭。
“干嘛去啊,苏哥!”刘陈也跟着站了起来,他以为苏非要过去修理黄毛他们几个。
“我去给他们道个歉。”苏非说着已经迈动着穿着白色帆布鞋的脚步,往街拐角那边走着。
“靠,不是吧苏哥,你来真的啊!”刘陈嘟囔着,又重新做了下去,继续吃着自己的早餐,“你自己去好嘞,我懒的见到那群烂仔。”
接着朝阳斜映过来的亮光,苏非看见了两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正一脸恐惧的盯着自己。确实是上次自己打过的那几人,黄毛那直立在空中的独特杀马特发型依旧惹人讨厌。
苏非本想走近些,不然自己说话太小声他们会听不见,虽然街道宁静到自己脚下的帆布鞋与地面摩擦的声音都会有着回响,但是他还是觉得自己说话声音如果太大的话,会显得没有道歉的诚意。
帆布鞋摩擦着水泥地面,呲~嚓~,呲~嚓~
两个少年身体不停的在颤抖,像老家乡下筛米的筛子。
突然,苏非感受到肚子上一股冰凉之意传来,在炎热的夏天,甚至比冰块还要寒冷,还要令人颤栗。身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鸡皮疙瘩也泛了起来。
疼痛的感觉从小腹传递,痉挛着全身的肌肉。苏非一只手捂着肚子,感受到手上渗出的温暖的液体。汗水从额头不停的往外渗出,苏非咬紧牙关,太阳穴上的青筋鼓鼓的暴起。
生命流失的恐怖被愤怒所取代,苏非感觉到了羞辱。年年打雁,今天居然被这几个小瘪三给阴了。愤怒化作颤抖着的步子向前迈着,伴着地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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