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嫣诞下了一个儿子。”菱角看着蛮儿吃饱喝足后沉沉睡去,她的手在蛮儿脸上虚晃了一下,想要触碰却又担心弄醒她。
“嗯?是么?”宋稚正坐在桌前习字,沈白焰给宋稚寻到一本前朝大家的草书字帖,宋稚的草书一直写的不好,所以得下功夫好好练一练。
“一生下来就被刺破了脚趾,与张旭滴血验亲了。”菱角看蛮儿睡得香甜,便走到宋稚身旁为她研磨,“你猜怎么着?”
“怎么还学会卖关子了呢?”宋稚写完了一张纸,她写草书显然有些别扭,只觉得像鬼画符一般,没有美感。宋稚一皱眉,便随手将纸团成一团丢在桌面上。
流星帮着宋稚收拾桌面,只听见菱角压低了声音,道:“血融在一块了。”
流星和宋稚动作一致的抬头看向菱角,神色皆是惊讶,只是宋稚很快收敛了惊讶的神色,说:“这倒是也不奇怪,让血相融的法子多着呢。从前十公主就与我说过宫中的不少法子。”
“您觉着是宋嫣使了手段?”菱角手里头捏着的这块墨是惠州今年新出的梅枝墨,用这墨写出的字留有淡淡梅香,只这墨色不足,水色有余,拿来作画倒是合适,练字的话就少了几分力度。
“这我哪里能知道?不过随口瞎说罢了。”宋稚于这练字一事上,耐心向来不足,写着写着便开始描摹起流星的样子来,流星年岁渐大,脸庞倒是瘦削了不少,不过依旧是一张圆脸,只是从那大圆脸变作一张小圆脸,虽说没有逐月那般娴静的气度,但瞧着也是十分顺眼可人。
宋稚垂眸瞧着自己笔下的画像,又抬首瞧着流星,若有所思的说:“咱们流星也该找个人家了。”
流星闻言,也不害臊,只道:“夫人还是甭替奴婢操这个闲心了,奴婢既不恨嫁,也不曾遇到什么如意郎君,而且待在夫人身边有吃有喝,万事不愁,您何必把我推出去嫁人呢!嫁人可不一定比现在过得要畅快呢。”
流星这话说的倒是实话,把宋稚听得一愣一愣,缓过神来才对菱角道:“那你呢?”
菱角磨墨的手一顿,又继续研磨,道:“我与流星是一样的心思,只盼着夫人别厌弃咱们俩就好。”
她的眼睛没看宋稚,而是落在这砚台上。
宋稚盯着她瞧了一瞬,只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但又经不起细细探究。
“行,养你们俩一辈子,养到你们俩都成了老姑娘,可好?”宋稚笑道。
流星忙不迭的说:“那是最好不过了,我可记下了,夫人日后可不准甩开咱们。”她上下的嘴皮子飞快的碰在一起,是要把这件事儿给敲定了,让宋稚日后不能反悔。
宋稚见这丫头一本正经的模样,只好点点头,两人一齐笑了起来,菱角也跟着笑,只是她的笑容里头,似乎是有些许犹疑。
“明日去林府见老夫人,我和流星陪着您去吧?”菱角道,“也让逐月安安心心的做她的新娘子,听流星说她这几日都没睡好,整夜整夜的辗转反侧。”
“果真如此?”宋稚扭头问流星,只见流星无奈的点了点头,道:“也不知她每日晚上都在想些什么。”
“那好,就由你们俩陪着我去,咱们把蛮儿也带上,他们都想瞧瞧这个小家伙。”宋稚丢开了笔,倦倦的打了个呵欠。
菱角见状便出去了,留流星一人伺候宋稚小憩一会子。
流星伺候宋稚歇下,她见这一大一小两人都合着眼睡着,觉得甚是有意思,立在床边看了片刻,见宋稚的确睡着了,这才起身出去了。
“你这是怎么了?总觉得有些怪怪的。”流星顺手带来一个小杌子,走到菱角边上坐下,“若是累了,就先回房休息去吧。夫人这儿我守着。”
菱角摇了摇头,道:“这话应该我说才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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