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捧不住碗,她手里这碗汤药便是止血的!
“柔翠,带小姐出去。”林氏又对乳娘道:“你也带小少爷出去,把大夫给我喊过来。”
林氏红着眼圈望着曾蕴意,轻抚了抚她被虚汗濡湿的发丝,道:“我儿,你真是受苦了。”
她说这句话时,是真把曾蕴意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了,心疼的无以复加。
曾蕴意反过来安慰林氏,道:“娘亲别这样说,我好好吃药,定会好起来的。”
正在此时,外头的丫鬟进来通传,说是沈白焰带了自己府上的大夫,来给曾蕴意诊脉。
林氏唤了丫鬟进来看顾曾蕴意,自己忙出去招呼。她先将自己的身影掩在房门后,用帕子按了按眼角渗出的泪,这才走了进去。
沈白焰向来细察入微,他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便从林氏泛红的眼角和勉强挤出的笑容里体会到了曾蕴意身体的衰败。
“王爷来了。”林氏道,“定是稚儿这丫头不放心,央你来的吧?”
沈白焰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又很快摇了摇头,道:“稚儿确实放心不下,不过是我主动要来的。”
林氏唤了乳母进来,让沈白焰瞧一眼婴孩。
婴孩睡得正香,小小的嘴儿张成一个圆形,嘴角渗出一滴口水来,似乎是在睡梦中要吃食。沈白焰弓下身子细细瞧他,屏住自己的呼吸,恐惊扰了他。
“取名了吗?”沈白焰眼底不自觉流露出温柔的神色来,已在畅想自己与宋稚的孩子出生时,会是怎样一个模样。
“取了个小名叫儒儿,若晖说名字等将军回来再取。”林氏说着说着笑了起来,想起曾蕴意的身子,她的笑容就像秋日的花一样枯萎掉了。
“夫人,大夫已经看完诊了。奴婢现在就去配药。”蝉衣的匆匆忙忙的福了一福,几乎是小跑着去了。
吴大夫走了进来,他常年在沈家住着,从来也没有出府替外人看过病,这一回要不是沈白焰开口请求,他也不会出府。
“大夫,怎么样?”林氏期盼着能从吴大夫这听到一些好消息。
吴大夫先是看了沈白焰一眼,然后才看着林氏道:“止血是不难,只是少夫人的身子虚透了,日后就算是调养好了,也回不到从前了。”
吴大夫说话十分笃定,林氏的心一点点的沉了下去,“那,那就请大夫为她好好调养。”
“那好,先按着我的方子喝药,三日之后我再来诊,切记要她保持平稳的心情,不要大喜大悲。”吴大夫嘱咐道,又与沈白焰点了点头,便出去了。
沈白焰品味着吴大夫临去时的这个眼色,只对林氏说自己还有公务要忙,便出去了。
吴大夫拎着药箱上了沈家的马车,片刻之后沈白焰便掀了帘子进来,道:“吴先生,你可还有什么隐瞒?”
吴大夫从自己袖中摸出一把甘草片,丢进嘴里,嚼着甘草皱眉道:“若说咱们常人的身子像一个杯子,可这位少夫人的身子就像是有一个有破洞的杯子,不管倒多少补精气的汤药补品进去,都是会流光。”
“您的意思是?”沈白焰只见过曾蕴意一两面,不过她是若晖的妻子,是宋稚的嫂子,是他们俩生命中极为重要的人,沈白焰自然不希望她有事。
“以后的日子,怕是只能缠绵病榻了。”吴大夫坦白的说。
沈白焰心里很不是滋味,半是难受半是担忧,曾蕴意生产如此艰难,而宋稚临盆在即,叫他如何不担心呢?
吴大夫像是看透了沈白焰心中所想,宽慰道:“王爷您别乱想,王妃她身子骨的底子本就不错,而且她遵照我的嘱咐,不论身子多笨重,每日总是会在花园里走几步。这样的话胎儿不至于太大,生产的时候也会少几分痛楚。”
吴大夫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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