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没有风,可绒毛毛尖仍细微的摇摆着,似乎是自己呼吸所带来的微弱气息就轻易的拨动了它。
冉韵的身份与菱角不同,她的父母原是沈长兴的暗卫,她与沈白焰一般大,年幼的时候也是在一块玩耍过的。
不过年幼之事始终只是年幼之事,渐大之后两人之间只有主仆关系了。
冉韵对于沈白焰而言跟菱角无甚分别,只是冉韵自己多了几分痴心妄想罢了。
菱角忽感到一阵莫名的悲哀,世上成双成对的男女那么对,可是有几对是如王爷王妃一般的两情相悦?又有几对是勉强凑合?又有几对是仇人怨侣?
而那些形单影只的人,有几位是求而不得?又有几位是心如止水?
菱角见流星匆匆忙忙的从院外跑了过来,一时不察,被门槛绊了一下,重重的摔在地上。
“流星?”菱角连忙跑去扶她,“你是怎么回事?天天在这院子里待着,哪怕是闭着眼睛,也不该摔倒呀?”
流星这下是摔的狠了,一时间瘫坐在地上都起不来,她气喘吁吁的说:“夫人的嫂嫂发作了,现在怕是已经要生了!我瞧那架势,怕是凶险!”
曾蕴意的胎一向都不太安生,这大家都知道,可心里总还抱着一丝侥幸。
“怎会?不是说还要几日吗?!你现在可是要去告诉夫人?可夫人月份也大了,现下又睡着,这宋小夫人生产之事哪怕是告诉夫人了,她也帮不上忙呀。”菱角将流星搀扶起来。
流星一听,也犹豫了,只道:“那可如何是好?”
菱角将流星扶到院中的石桌旁坐下,道:“夫人近来浅眠,我去瞧瞧她。”
菱角说的果然不错,哪怕是她使出了轻功,踮着脚尖轻轻的掀开帘子睇了一眼,宋稚的眼珠微动,睁开了眼眸。
因为浅浅的睡了一觉,宋稚的脸颊被热气烘的粉嫩嫩的,一点也瞧不出是快要当娘亲的人了。
“夫人醒了?”菱角有些懊恼的说。
“我只睡了半柱香的时间,早就醒了。”宋稚见菱角脸上神色不对,问:“怎么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菱角犹犹豫豫的把曾蕴意的事情说了,只见宋稚下意识支起身子,想要起身,可片刻之后又躺回床上了。
“我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你帮留意着那边的消息就是。”宋稚露出些许担忧的神色来,她的身子笨重了许多,还是先看顾自己要紧,到时候出了什么事情就更不妙了。
菱角轻舒一口气,见宋稚朝自己伸出了手,便取了一旁的披风搭在手上,一边去扶宋稚起床。
“夫人不多躺一会儿吗?”菱角问。
宋稚摇了摇头,只觉得胳膊有些发冷,道:“不了,咱们出去散散步。王爷呢?出去了?”
菱角将披风披在宋稚肩上,半跪着替她系了一个松松的结,回答道:“王爷出去办事了。”
宋稚一抬眉,以示自己知道了,喃喃自语道:“也不知嫂嫂那边怎么样了。”
曾蕴意的院子里此时正是一派紧张的气氛,丫鬟们一盆盆清澈的热水端进去,一盆盆血水端出来,宋翎见了那般多的尸山血海,可仍旧被这几盆血水吓的直冒冷汗。
他揪住一个端水出来的婢子,道:“夫人怎么样?!”
他的神色十分骇人,满目血丝,婢女连连摇头,匆匆从他手底下逃走,道:“奴婢不知。”
宋翎只觉得自己手心发麻,连呼吸都忘记了。
起初还能听见曾蕴意的叫声,可这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宋翎掌心发麻,连呼吸都忘记了。
“快让开!快让开!血参汤好了!”一位妈妈捧着一碗参汤,一路小跑着过来了。
宋翎再也忍不住了,跟在那位妈妈身后就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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