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裙子上留下了一脚的黄泥。
这种颜色不正的衣裙从前宋嫣是不会穿的,但现如今却因她成了妾室,只能穿这样的衣裳了。
许氏古怪的笑了一声,十分庆幸自己当初没有把张欣兰嫁给宋刃。
“你的嫡母林氏是个耳根子软的,妹妹又不是什么恶人,我还真是不明白你是怎么一步步走到现如今这境地的?”
宋嫣张了张口,刚想诡辩一番,却见许氏不耐的摆了摆手,道:“我乏了。你出去,以后安分一些,若是出了丑事,可别怪我手下不留情。摄政王妃可没拿你当什么姐姐,我想要处置你,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听到摄政王妃四个字,宋嫣的牙关一紧,只觉得满嘴的血腥味弥漫开来。她俯下身子,额头贴在手背上,将面上满满的恨意藏进自己弓起的身子下。
“妾身告退。”
……
朝堂之上常有老臣跳出来不满沈白焰与沈泽太过亲近,尤其是对沈泽常常留宿摄政王府一事,屡次上奏。
他们不是不知道沈白焰会看见奏章,而是故意要让沈白焰看见。
“今日收到了八份奏章,说是我让你留宿不妥。”沈白焰点了点茶几上的一叠奏章,对坐在奏章堆里的沈泽道。
“摄政王莫要理会。”书房的地上铺着软毯,沈泽坐在软毯上板着一张包子脸,道。
快到年关了,事情特别多,故而奏章也多。沈泽小小一个人都快被奏章给埋严实。
那些循例的请安折子已经被宋稚垒到一边,瞧着比沈泽还要高一些。
“累不累?要不要饮玫瑰露?”宋稚俯身问沈泽,只见他十分严肃的摇了摇头,认真的看着手上的奏折,倒像是宋稚打搅他了。
宋稚见这一大一小忙于公事,她又刚刚才睡过一觉,精神正足,便起身要逐月陪自己去外花园里头走走。
一出门就见流星身后跟着雀儿,端着一盅补品朝宋稚走来。
“快走快走。”宋稚喝这些补品实在是喝怕了,如一个喝多了苦药的小孩一般,竟想着逃掉。
逐月搀扶着宋稚,笑道:“夫人放心,今日炖的是清鸡汤,什么药材都没放,松香知道您喝怕了。”
宋稚这才无奈的点了点头,回房饮汤去了。
雀儿送完汤便出去了,流星也去小厨房察看宋稚吩咐给曾蕴意的补品。
沈白焰将宫里专门调养后妃身子的大夫送进了宋府,在精心调养之下,曾蕴意的胎小心翼翼的保到了六个月,能在人的搀扶下散散步了。林氏的脸上才多了几分笑颜,昨个还抽身来看望了宋稚。
“夫人。”菱角此时从外走了进来,手上还拿着一包糖铺买来的金丁糖。
“你这丫头,又上哪儿疯去了?”宋稚搁下勺子,用帕子按了按嘴角,对菱角笑道。
菱角的脸色却不是很好,她垂着眉眼,略带困惑和不确定的说:“夫人,玛瑙那边递来消息,说是宋嫣怀孕了。”
“哦?这下土疙瘩也成了金块块。”宋稚学着秦妈妈的口吻道。
“我初听到的时候也不信,张旭那么多的妻妾都没怀孕,怎的就她怀上了?后来玛瑙与我说,是许氏派来的大夫,当着她的面亲口说宋嫣怀孕的。只是这胎,似乎不大对劲。”
“怎么个不对劲的法?”宋稚听到这个消息,说惊讶也是惊讶,说淡然却也淡然。
“具体也说不上,玛瑙只是说宋嫣的态度似有暧昧。”菱角回忆了一下玛瑙的措辞,道。
只见宋稚神色轻松,似乎并不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夫人,你不担心吗?”逐月不解的问。
宋稚摇了摇头,她孕期气色甚好,如一朵粉嫩月季,道:“在后宅之中,你还怕没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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