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盖子,就能猜到里边是什么东西了。看来那同寿堂的两罐暖心土,现如今都在这儿了。
“嗯~”林天晴发出轻轻的哼声,似乎是刚刚转醒,福安连忙上前搀扶她起身。
“你回来了?”她走到石桌前坐下,浅笑着说。
谢灵台脸上却没有多少笑意,道:“你如何得知我在寻这暖心土?”
林天晴一脸疑惑不解,眨了眨眼,道:“我不知。”
“那为何送这暖心土来?”她这样说,谢灵台自是不信,他瞧着这红茶色的暖心土,只觉得心里堵得慌。
“我以为你喜欢稀罕药材。”林天晴的神色一黯,语气也变得卑微起来。
“谢大夫跟下人们谈天的时候曾经说自己在幼年的时候见外祖父用暖心土给人治过病,觉得很是神奇,可暖心土可遇不可求,自那一次之后就再未遇见过。”福安睇了谢灵台一眼,道:“可有此事。”
谢灵台的确与几个煎药的小丫鬟说过这件事,便点了点头。
“都是奴婢多嘴多舌,从小丫鬟那里听了来,前些天与小姐说话的时候便当个新鲜故事说与小姐听了。小姐上了心,吩咐了各大药庄的管事,若有暖心土,一并送了来。”福安福了一福,“若是谢大夫有什么不痛快的,只管冲奴婢发就是了,不要对小姐冷言冷语。”
“福安!不要说了,只是误会罢了。”林天晴对着福安轻轻的摇了摇头,她这样虚弱的样子,仿佛微风中蒲苇摇晃。
“我,我不过是随口提了那么一次,你就记住了?”谢灵台觉得自己误会了林天晴,不免愧疚起来。
林天晴偏过身子,用帕子掩了脸点了点头,眸中似有泪光盈盈,“那就不妨碍谢大夫了,告辞。”
她转身的瞬间,一滴委屈的泪从眼角滑了下来,刺痛了谢灵台,他忍不住道:“等等。”
林天晴的身影停住了,她的眼眶虽湿润,但嘴角却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她回过身,嘴角的弧度有了微妙的变化,看起来可怜极了,只觉得她受了极大的委屈。
“你。”谢灵台刚想说点什么,又觉福安在旁,有欠妥当。
林天晴睇了福安一眼,她便识趣的先行离开了。
“晴小姐,多谢你对我如此上心,一两句闲话也这般重视。”谢灵台转头看了看那两罐暖心土,又望向林天晴,脸上是真挚且感激的神情,“我的确很需要这暖心土,你帮了我的大忙,只是……
谢灵台顿了顿,他总要与林天晴说清楚,自己对她不过是医生对病人的照顾,并无半分男女之情。
“只是我对你……
谢灵台的话语戛然而止,林天晴手上的帕子没有抓紧,被风吹飞了,悠悠扬扬的在半空中盘旋,谢灵台疾走几步,抓住了那帕子,刚想还给林天晴的时候,目光骤然凝聚在那帕子上的杜若花绣纹上。
他难以置信的将帕子拿起来细细端详,“谢大夫,你怎么了?”
“你这帕子从哪里得来的?”谢灵台只觉得难以置信,为什么林天晴这帕子上的绣纹看起来像是出自她的手笔?
“你说这个?”林天晴将帕子从谢灵台手中抽了出来,有些迟疑的说:“是铜庵堂的一位夫人给我的。”
“哪位夫人?!不,你怎么会去铜庵堂?你去哪里做什么?”疑惑不解实在是太多了,一下子冲昏了谢灵台的清明,等他回过神来,见林天晴眉间轻蹙,似有羞意,才猛然发现自己情绪激动时竟扶住了她的肩。
“啊,”谢灵台连忙松手,慌慌张张的倒退了两步。“在下一时失礼,还望晴小姐不要见怪,能否告诉我,铜庵堂的那位夫人为何要给你这方帕子?”
林天晴轻咬下唇,有些踌躇的说:“我若告诉谢大夫,谢大夫可不要同外人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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