螃蟹似的,心中不免有些后怕。
“咳,那还不是因为宋公子思虑周全。”李朔风声音脆朗,在这满院子压抑的氛围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他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后颈,心道:‘还是卓然这小子的差事好,这些内宅的腌臜事儿真是又烦心又无趣。’
小陈氏见林氏藏在中仆妇后边,与刚才那个张惠兰一个样!都是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
张惠兰是庶女,这还有个由头可以说到说到,可林氏却是林府上一代人中唯一的嫡出小姐,如何管家理账,如何弹压下人,恩威并施,如何将管教小妾和庶女,这一桩桩一件件可都是细细教导过的,她怎么就用不起来!?
说到底,还是林氏自己不中用!一个前头夫人的女儿居然还能容她在自己手下蹦跶这么久,这个也就罢了。还把那宋刃养成了自己丈夫的心头大患!
若是林老夫人在此,必定要拄着拐杖大骂,“不中用!”也真是因为知道林老夫人的心性,小陈氏临走之前还特意吩咐,不让他们将此事传到林老夫人耳朵里去,免得扰了她老人家的心神。
“妹妹,咱们先进去吧。”这满院子的闲杂人等,小陈氏不好开口,林氏愣头愣脑的点了点头,由着小陈氏将自己引进屋子。
“林夫人。”眼见这小陈氏是打算低调处理这件事儿了,李朔风脑筋一转,忙高声道。
“何事?”小陈氏回身问。
李朔风快走几步道小陈氏跟前,轻轻的低语了几句,除了小陈氏之外,只有林天晴和林氏听清了,她们二人皆面露讶异之色。
“好,此事我不会插手,有劳了。”小陈氏听罢,干脆道。
李朔风就喜欢跟爽快的人打交道,他一抱拳告辞,就招呼手下的人将地上那几只四仰八叉的‘螃蟹’给拎了起来,用一根粗粗的麻绳捆住双手,连成一串。看样子,是要将他们带到某个地方。
“他们是我的护院!你们谁要是敢动用私刑,我哥哥回来准饶不了你!”房门关上之后,林天晴仍能听见宋嫣凄冽的喊声,她本觉得宋嫣很是蠢钝,可转念一想,她这一招看着虽险,可胜算却也很大。只要擒住了林氏,给她来个‘愧疚服毒自尽’的戏码不就好了?
若不是宋翎在乐香斋安插了人手,就凭林氏院子里这几个仆妇,怎能保林氏平安?
林天晴不知道为何对宋嫣有了些许同情,‘在宋稚那么耀眼的人身边,一定被衬托的毫无光华吧?说起来也是蹊跷,怎么那么多倒霉的事情皆发生在她身上,弄得满京城的人都知道宋府的大小姐是个被太皇太后、太后、乃至祺妃都厌弃了的人!而且还曾传出过不清白的名声。’
小陈氏正在与林氏商议对宋嫣的处理方式,并未注意到林天晴发愣的神色。
‘蹊跷,这其中是不是有蹊跷呢?’林天晴忍不住开始琢磨起来,她忽一个激动,觉得自己似乎勘破了真相,‘宋嫣每一次被脏水泼上身,宋稚可是都在场呢!说不定就是她见不得自己同母异父的姐姐出风头,所以处处打压。’
“送到城西的铜庵堂吧,每年费点银子也就是了。”林天晴刚回过神来,就听见了小陈氏对宋嫣的最后判决。
“听说铜庵堂里的姑子可凶悍了,动不动就是打骂。而且里面大多是犯了通奸罪的妇人,她一个黄花闺女去那儿,不太合适吧?再说了,也会影响稚儿妹妹的名声。”林天晴的一番话,让林氏面露迟疑之色。
“你一个姑娘家,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些事儿都是从哪儿听来的?!”小陈氏严厉的睇了林天晴一眼,面色十分不快,“又是谁跟你说铜庵堂里都是不守妇道的妇人?里头多的是未出阁的姑娘,性子忤逆猖狂,不敬嫡母,或是残害手足心思阴暗。正好是她的好去处!”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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