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意这种东西哪怕是捂住了嘴不说,也会从眉梢眼角出泄露出来。
“我才不管他心里是何种想法,”宋稚虽不会对他感到厌烦,但多多少少觉得有些许困扰,“你等下派人去跟母亲说一声,说表姐在谢大夫的调理下,身子大好。咱们还是不要留谢大夫在府上了,以免对表姐看顾不周,有个万一就不好了。”
“好。”
身上不过是出了一层薄汗,宋稚在浴汤里略泡了一会便起身了。逐月服侍她穿上一件宽袖的酡红色的长衣,腰间用珍珠链束住了,显得腰身只有巴掌那般粗细。
宋稚抚过光滑的丝锻,忽然想起一件事儿来,“丝韵堂上一季的银钱也该送来了,刘姑娘从未拖欠过。流星。”宋稚开口唤道:“你瞧瞧去,莫不是有什么棘手的事儿,给耽搁了。”
“是,奴婢这就去。”流星喜欢出府溜达,所以这些外派的差事,从来都是交给她去做,她也乐在其中。
“面上看上去是收了些性子,实际上还是孩子一个。”逐月睇了流星离去的背影一眼,摇头浅笑。
“随她吧。日子总要过得随性才会开心。”宋稚刚刚梳妆完毕,外边的小丫鬟就来传了话,说张欣兰来了。
逐月道一声:“知道了。”待宋稚准备好了,才扶着她,不紧不慢的出去了。
张欣兰被婢女领着坐在了前厅,只等了片刻宋稚便出来了,“姐姐来了,久等了。”
“哪里,来叨扰妹妹了。”两人只有几面之缘,认真说来是不大相熟,说起话来也格外的生涩。
张欣兰有些尴尬,若不是她相公特特提了一句,她也不会这般贸然来访。
凭心而论,崔家有晋安侯的这个爵位,子弟虽不是个个成器,但总还有几个出色的,又有嘉妃在宫里,嘉妃膝下又有十七皇子沈泽。自是不必这般上杆子求着沈白焰的。
只是两家人关系亲厚,而这沈白焰自从宋稚在崔府遇袭一事之后,就对崔家有些冷淡,逢年过节虽还是照旧拜访,只是每次说不过几句话,略坐坐便走了。
崔府上下心里明白,这是沈白焰在给崔老夫人脸色瞧呢!上次一事,崔老夫人始终没有对说一句软话,硬是跟沈白焰顶针。
沈白焰想在府中细查,她也不肯,最后还是沈白焰的舅舅发话,揪出了那个婢女,直接送到了沈白焰手上,也没问过沈白焰是如何处理的。
崔府上下心里其实觉得错的是崔老夫人,但她年事已高,无人敢说此话,这一老一少,就此僵持住了也不是个事儿啊!
崔府上下瞧得出来,沈白焰对宋稚这个未婚妻十分看重,所以便把这主意打在了宋稚身上,希望能由这宋稚开口,让沈白焰主动向崔老夫人低个头。
张欣兰嫁的这个崔家二子,名叫做崔道武。崔道武生性活泛,闲不住,早些年间走南闯北,也没个正经样子。这些年倒是收了心,在刑部谋了一份差事,娶了张欣兰的,倒是也安分。
宋稚听张欣兰从这京城新来的戏班子聊到了大漠的驼队,从江南的玉露酒到西境的虎血汤,总算是听她说到了今日来的正题。
待张欣兰支支吾吾的说罢,期待望着宋稚。
宋稚启唇,却先说了一句题外话,“听姐姐的口风,崔公子见识广博,颇为风趣。”
张欣兰露出了来到如意阁之后第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带点羞怯,带点甜蜜,“他呀!只知道瞎胡混,可比不上世子爷。”
看着张欣兰口是心非的模样,宋稚也跟着笑,脑海中却不自觉浮现出张惠兰单薄的身影来。
两人这一笑,张欣兰觉得周身都松快了些,说话也随意了许多,便又捡起方才的话头道:“听老夫人身边的妈妈说,老夫人总是心绪不宁,食欲不振。”
“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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