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便来了。”沈白焰的眸中像有星辰陨落。
宋稚怔怔的望着他,有些不明白他说这话的意思。
沈白焰抿了抿唇,他仿佛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移开了目光,摸了摸马儿背上的鬃毛,道:“无意中听你表哥说你想寻些新鲜的玩意哄母亲开心,我就将自己从西南带来的烟花给了他。这烟花的花样是佛手莲花,咱们这是没有的,我一见这空中烟花便知是你放的,所以来看看情况。”
宋稚脸上微烫,不知要说什么好。这车厢里的另外两人更是恨不能就此消失片刻,流星表现的像是第一次坐这辆马车一般,她摸摸着车顶的流苏,又瞧瞧这软塌上的包边,简直是坐立不安。逐月则僵如木雕,一动也不敢动。
过了半晌,逐月才寻了个话头,颇有些后怕的说:“前次姜家姑娘和小姐都受了伤,这回又是曾家姑娘,幸好都无大碍,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的,不知道要如何交代!”
“你已两次遇到这种事情了?”逐月说这话的声音很低,但沈白焰耳力过人,却还是听见了。
“嗯。”宋稚掀起帘子,露出小小的半张脸,在月色下如玉雕一般精致。
“同我说说。”沈白焰眸中自带冷峻之色,又好像有着些许无法掩饰的懊恼。
……
“秋风起落叶飘秋月挂天上,剪不断缕缕忧思绕愁肠。不料想一池静水生波浪,我夫君射死九日,惹恼了他们的父王。一粒丹丸从天降,罚我夫广番待罪受凄凉……
崔老夫人坐在这戏台视野最好的一处地界,微微一垂眼就能瞧见这下边的人。
悠悠的唱词传来,合着微凉的晚风,本应该是无比的快意闲适。她瞧见这下边的位置空出了几处,心下便有些不悦,“这人都哪儿去了?吃了饭就抹抹嘴就走人了?”
“老夫人,县主说要来给您祝寿呢?你可见见吗?”这老仆名叫做碎秋,是老夫人的陪嫁丫鬟,自然是知道老夫人向来是不待见县主的,但今日怕是不见也不成了。“说是带了长公主的寿礼来,要亲自交给您。”
“这般啰嗦,一个妇人家总是巴巴的贴着憬余,看了叫人生厌。”崔老夫人将手里的干果子一丢,已经是不悦了,但也是允了县主来见她。
“老夫人。”陶绾容人还未到眼前,那股子香粉味道便先被风裹了来,崔老夫人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县主何时来的京城?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老婆子的寿辰?”
陶绾容回京城来已经有好些日子了,崔老夫人却装作不知道的样子,这句话明显是为了堵住陶绾容的口。
“在府里头也是憋闷,借给老夫人贺寿,也出来吹吹风,顺便,”陶绾容语调一变,似有些讥诮,“来见见宋家的那个美人。”
陶绾容探了探身子,像是在寻找宋稚的身影。
“这栏杆矮的很,县主小心些。”玲珑道。
陶绾容便缩回了身子,扬起了声调对崔老夫人道:“怎么不见踪迹,难道是吃饱了肚子便走了?这也太失礼了吧?!”
崔老夫人随着这戏台上的戏子轻哼着唱词,一副看戏入了迷的样子,仿佛并不在意陶绾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陶绾容眉目一肃,又柔和下来,道:“老夫人瞧瞧我和母亲给您备下的礼儿吧?”
“怎敢劳动公主殿下为我备礼?”听到她搬出了沈雪染,崔老夫人多多少少要给她几分面子。
“您是憬余的外祖母,咱们是拐着弯的亲戚,自然要备礼为您贺寿。”陶绾容说罢,玲珑便奉上锦盒,将其打开一看,竟是一樽人头大小的翡翠花樽。
金玉珠宝之中,崔老夫人最爱的便是翡翠,爱其沉稳厚重又不失轻巧之态。这一樽翡翠花樽若是旁人献上,崔老夫人必定要开怀了,可由陶绾容献上,这处境便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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