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执事之人一唱诺唢呐乐人这边还没开始演奏呢,那边军乐班就已经开始锣鼓喧天开始表演了,而且人家那最前面的指挥手里是有指挥旗的,随着指挥旗的上下翻动军乐班的演奏自然是整齐协调还分外抢眼。他们这么一闹唢呐班的人怎么能干,要知道主家请了他们可不是让他们来看别人表演的,真要是那样你想想完事了他们好意思找主家支取费用吗?而且他们这都忙活了半天了,现在军乐班的来那不就等于是摘桃子来了吗?
唢呐班的领头人一看今天这场面是不能善了了,只能是卯足了劲又一声清脆高扬的唢呐领先一步开始演奏,班里的同仁一见自然知道领头的是什么意思,没办法既然成了打擂之式,那就大家伙甩开膀子加油干吧!于是唢呐班这边也是翻着花样的演奏,就是连那打镲的都精神头十足的在人前人后的来回穿梭着表演的分外卖力。
两个乐人班的不同表演虽然激烈、热闹,那个邻里亲戚也看带劲,可这就苦了执事之人和李泰他们这些孝子贤孙了,不知道应该以哪一队的表演曲目为准了,于是执事之人不唱诺了,李泰他们也无法进行礼节仪式了,弄的大家都傻愣愣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他张叔,你憨站在那疙瘩干啥呢?”正在大家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李大江的哥哥李大海从院子里出来了,他一见这种场面就气不到一处来,冲着执事的人就吼了起来。
“大海兄弟,这……两班乐人啊,我咋主事啊?”执事的张叔也没有碰到过这种情况,自然是实话实说的回答道。
“当然是以咱们的唢呐班为主了,别人叫的乐班你管他干啥!快主事,这后面的事情还多呢!”李大海不悦的说道。
“好、好!听你的!孝子贤孙,一叩首……”执事的人听了李大海的话,等自己这边的唢呐班演奏的差不多了便开始唱诺起来。
李泰他们见执事之人又开始主持了,便听从着他的指挥,开始冲着客人叩首谢礼,只是大家才做了一半的时候又被叫停了,结果一二十号人就那样弯着腰屁股撅着爬在地上起不来了,因为执事之人不说礼毕起来,他们没办法起啊!
“他张叔,你老老的啦,怎么办事不按规矩来呢?我们这边的迎客乐人班还没有把曲子演奏完呢,你咋就叫孝子贤孙们行礼了呢?你要是不会主事,我就另外再找人去!”原来李大江的弟弟李大河也从院子里出来了,见自己请的乐班才演奏了一半人家执事的就开始唱诺了,那他自然不干了。
“大河兄弟,你可不能这么说话啊!这不是你哥大海让按唢呐班的演奏为主行事嘛,这可不是我不懂规矩乱主事啊!”
“咋?他李大海请的乐人班就是乐人,我李大河请的乐人班就不是乐人了?干啥要听他的?今天是我大江哥的葬礼又不是他的葬礼,凭啥要听他的?”李大江一听就耍起了无赖。
“老三,你看看你说的是个话吗?我兄弟走了,他的身后世我还不能料理了吗?这是哪门子道理?”李大海一听这子就是在咒自己啊!这时候自己再不说话那不就太怂了吗?
“能,咋个不能呢?不过我是大江哥的兄弟,你有资格,我就没资格?我还不信了,我都叫了乐人来啦,谁敢不让我的乐人参加仪式?谁敢说个不字,看我不把他腿打断了!”李大河在上头村可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全上头村的人都知道他这个人就不是个讲理的人,啥事都凭自己的好恶来做,一言不和那可就是要动手的,村子里也有那么一帮跟他沆瀣一气二流子给他撑腰,所以他在上头村不说横着走,但也是没有多少人敢轻易招惹的。
“你……这不是捣乱吗?现在两个乐人班你演你的,我演我的,让执事和孝子贤孙们听谁的?”李大海气的指着李大河质问道,要说动起手来他倒是不怕自己这个混账兄弟,但他怕只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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