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家,略表薄意,以报效死之情!”
叶凡伸手把李权睁大的双眼合上,虔诚地说道。
“大皇子,敌人虽去,但此地不宜久留,雨已停,不如我们速走吧!”
史建波与这两位公差感情很深,看着他们身死当场,也是唏嘘不止,他在军中看多了生离死别,此时只是把心中感慨压下,理智地建议道。
“好!但是容我把二位叔叔安葬了,总不能让他们暴尸于此!”
叶凡让史建波在庙内休息,他则在庙外取了一把阔刀当铲,在庙后树林中挖起了坑!
大雨刚过,土地松软,不到半个时辰,叶凡已经挖好了两个坑,此时史建波休息得差不多了,与他一起抬起李权和张健尸体,安葬了他们!
叶凡削了一段粗木,做成墓碑形状,用剑在上面刻下:
“李权义士之墓!”
在下面又用字写道:
“身高赛巨灵,义气冲天霄!”
“张健义士之墓!”
也在下面字写道:
“矮胖如弥勒,心底藏慈悲!”
两块木板插入土中,叶凡感慨道:
“人活一世,草木一秋,蝇营狗苟,忍辱偷生!但心底始终留存一腔热血,壮士一怒,如火山爆发,烧尽仇敌,引燃自身,方不愧男儿本色!”
史建波在旁边听到这句话,越思越感觉其深意,附和道:
“大皇子此言甚是!任你生前权势滔天、富可敌国,最后仍是难逃一死!死得其所,才不枉此生!”
两人在坟前拜祭一会儿,转到庙前,见李思思发起高烧,嘴唇起泡!不敢再耽误,叶凡先是拿出水葫芦喂了点水,然后背起她,让史建波扯碎一件衣服,把她牢牢绑在身后,到庙前牵了白马,翻身上去!史建波则是拿着铁枪,骑上了驴子,不管敌人尸体,一起远去!
敌人的马匹已被带走,灰驴身上坐着身高马大的史将军,吃力地前行,三人行至天亮,总算是看到了前方叶县的城门!
城门刚开,清晨的天气还很寒冷,两名士兵打着哈欠,搓着双手,口中喷着白气,迷蒙的眼睛看着从不远处走来的一驴一马,以及上面奇怪的三人组合!
“站住!你们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身上这么多血迹?”
一名士兵举起长枪,遥指着叶凡几人!
“这位大人,我们兄妹二人本来要去长京探亲,不想半路遇上乌戎国的强盗,幸得这位壮士相救,侥幸逃脱,妹身受重伤,还请行个方便,让我进城找大夫医治!”
叶凡暗想史建波一身囚衣,不好说明来历,于是先出声,把事情交待清楚!
这位士兵看了看他们,见叶凡年纪不大,麻衣粗布,眉清目秀的,李思思身着普通,也像个民家女子,心中信了几分。只是史建波身材高大,一身囚衣,手提铁枪,虽然骑驴,但还是威风凛凛,对他的来历有了些怀疑,于是问道:
“你这流犯,看押的官差去哪儿了?”
“大人,官差被强盗所杀,我一人无奈,只得进城补些供给,然后再独身前去流放之地!昨日我们还路过此城,这是文书,请大人过目!”
说罢史建波下驴,从怀中取出一张盖着京兆府大印的流放文书,递给士兵!
两位士兵凑到一块,仔细观看,确定无误,于是说道;
“三位勿怪,叶县地处天启和乌戎边界,检查严格了一些!这文书没问题,我看你们身上带伤,就指点一下,进城后北三街菜市胡同,有一家祖传中医,名叫胡全,对内外伤很是擅长,速去吧!”
叶凡见这士兵心善,翻身下马,从怀中取出二十文铜钱,塞进他手中,以示感谢!
那士兵也不客气,把钱塞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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