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围着粉帐珠帘的阁门被敲响,桌上的烛火应声晃动了两记,牡丹引凤的刺绣屏风后,一双浅眸正留恋臂弯中的妖冶容颜,静静睹烛影在那上头游移,将长睫描绘的更密长。
欲起身应门,眸光易收却难收回臂弯,便索性按捺住了,略抬嗓音:“什么事,直接说。”
足以叫门外之人听清又不至惊醒他。
“外头有一位姓云的姑娘求见五爷,小的道五爷已闭客,她却不信硬是不肯走,随后一个言语不和便伤了人”
男人身形微动,即刻有些不悦:“是谁传的五爷闭客?”
“是墨玉姑娘。”
“自作主张拉去安静地方掌嘴五十,你亲自去请那丫头过来,五爷答应见她。”
“是大人。”
门外之人离去,男人整了整口息,余光瞥见臂弯中的男子美睫轻颤,“我吵醒你了。”
男子嗓间含有惺忪的低吟:“没有,就是这样有点疼。”
他知道他伏于瑶琴,躬身浅眠不利背部剑伤的恢复,可看他好睡又不忍搅扰,也是为难了,“嗯,衣裳解了,换药吧。”他将男子的绸发从自己臂下挑出,才扶其坐起,“先脱,我去拿药箱。”
他乖巧的点点头。
剑刃入五寸,险些要命,他至今心有余悸:“那丫头来找你,为的肯定是与云湛所言同一件事,想好怎么解释了吗?”
屏风后,他痛色上脸,“有什么可解释的,他要变成那样,也不是我逼的,我能说什么?”
“她介意的并非云湛的改变,而是你节节隐瞒,每每总擅自行动当然还有云大人的事。”他有福欣赏了许多回的优美背影,罩在烛火的昏黄中,烟圈都似有光晕:“伤口恢复的尚可,接下来的日子还要继续忌口,那酒更是碰也不能碰。”
敷料更换到位,他扯了扯胸前的绷带,表达不满,“每每都系这么紧,我勒得慌”
然后男人打掉他“作乱”的手:“别乱碰!”
“我本是不许你下榻的,然你总要逆我心意,如此也只是叫你安分些。”
以绷带紧绕尽量限制他动作的幅度,喘息是有些受阻,不过也是没法子中的法子。
颜景泽替他掩好衣裳,叩门声又起,“该来的总会来,等一下就听我帮你圆说辞,你光应便是。”素白的菱文布衫从身侧而过,他美目随之倾过,蕴了无数执拗却不言说。
启门见到的是凌岸,“颜大人,您怎会在此?”
“原来是凌岸。”颜景泽的浅瞳越过他,落在他身后的女子身上,“凌岸这么快就回来云城了,看来营救过程挺顺利的。”
“是,多亏大人手信相助,贱内才能平安无事,凌岸多谢大人。”
“
举手之劳,莫要挂怀。”
凌岸退开身躯,搀云舒上前:“主子,颜大人也在。”
她只向其敷衍一福,不欲与他多话便进了屋。
“姚澈,姚澈你出来。”
一进来便是这急吼吼的架势,颜景泽规劝:“少夫人这是怎的,心神燥郁五内关火,看着不太妙啊。”
姚澈仍伏在瑶琴上,乱拨琴音,随意应之。
像宣示自己眼中揉沙那般,云舒闻声辨向,撺着凌岸走过去。
“姚澈,你当初答应我的,如今为何出尔反尔了?难道想过河拆桥吗?”
凌岸是第一次见姚澈,见其掩在半透明的刺绣屏风后体态如水,清癯纤弱,再仔细瞧弹拨的一双手修长匀称,琴弦冷调,反衬他肤色更莹,如月清透。
只是那副放空之姿,俨然是散漫惯了,没有正经。
坐立不修德行,厌恶感一下便上来,“主子问你话,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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