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她并不相信颜景泽会手下留情。
二人唇边都是血液,混合在一起,沈栖迟抵挡不了深情的卷潮,如倚危墙似的不敢粗鲁懈怠,更无力去阻止她送来的清濛胭脂香。
就当他的面如此情动难遏了?
颜景泽避过身子去,道:“医治之法有三,一是寻‘仙蛰’的解药敷于双目,连用七日,便能复明。”
沈栖迟微微撇开云舒,喘:“你不是不是说了‘仙蛰’没解,那这冷静些舒儿,你”云舒不欲让他与颜景泽多话,覆吻贪婪不足,如影随形。
“在我庶姐成为教主前,是有解的,不过她那时一个心情不好,便将解药全部扔进了岩池,所以现在就没有了。”
废话。
沈栖迟暗暗想着,偶有回应云舒的邀请,可从她的眼中拣不出从前娇羞婉约的媚色。
颜景泽时不时瞥上一眼,而敏柔早已羞涩的跑出了房间。
“二是取活人的双目毫发无损的挖出,再在短时间内安到少夫人眼中,此过程艰险异常,施行之人若存半点杂念必然不成,自然少夫人原有的患目也都要挖走。”
二人一听此法,难免毛骨悚然。
这种法子听都没听过,颜景泽还说出来,难道就确信他们不敢尝试吗?
云舒仅一顿,松开他的,那些混合了水汽的血痕淡化蕴粉,在旁观者眼中没有避讳的欢渡。
“不行此法此法不可行要我伤害舒儿断不可够了,给我停下”他微赧的斥着,不忍言辞拒她,湿冷的身躯在外人注视下不免僵硬。
可云舒却不,仿佛就仗了自己眼盲为净,不抑失礼,在这颜景泽创造的游戏牢笼中少有恣情的对峙开去。
颜景泽亲眼观赏他心中所爱,盛着一身香冽锲而不舍的枕上沈栖迟。
当她罕游上行,颜景泽清嗓扫他们的兴:“生挖活人的目是残忍了些,倘若二少爷自愿奉献,那便另当别论了”
云舒被沈栖迟捧住了脸,“别先听他说”
“损人利己,你愿做我也不愿配合,你知道的就这样就这样我便无求了”
“唔”
泪水,雨水,血水瓢泼辗转的小脸,出现了颜景泽熟悉的倔强,他的心凛凛颤动,又极度不愿的将她与旁人亲密的画面引入眼底。
眸闪寒芒,看沈栖迟生涩应付的模样,倒有些像被他贴近耳语的姚澈。
“最后一个方法等我姐夫前来临安朝贡,其中有一味贡品是治疗重中之重,皇上若肯将其赏赐于你,下面的就都有把握了。”
沈栖迟染红了两颜,想言却无口,云舒似寄生在他体表,如欲强行剥离,她痛他更痛。
齿间切咬,她
即刻微嗔一声,粉拳轻敲在他肩头,“坏”
还没落下第二记,手被包进了掌心,同时面颊触上一只大手,为其宠溺拭去湿冷的露雨,“你乖不要胡闹,我有话要说”
“我不”
抗议未能溜出口,巧额被他极轻的点吻,像是补偿,也像是给她乖巧听话的奖励品。
可是她不死心,不满薄弱的赏赐,倾身滑去,跌入他怀里整个人矫情起来。
沈栖迟撩开飘在她唇边的青丝,拢上一截纤颈,“你所谓的姐夫”
颜景泽翩翩身躯回案后漫不经意的坐下,然英俊的柳叶眸锁住二人,轮流辟过,“姐夫便是姐夫,有何异议?”
“是妄毁解药的”
他鄙笑,“那个是我庶姐,并不曾婚配,我说的姐夫是我长姐的夫君。”
“左聿?”他有些惊异。
颜景泽赞他不知轻重,“天高皇帝远,再忆方觉许久没有归家,二少爷不提醒,我都快忘了姐夫的名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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