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转变的有点儿快啊。
沈栖流弱弱发声:“小迟你糊涂了?还信这疯妇?”
沈栖迟不应,转头对沈安士道:“父亲,舒儿是我房里的人,我有权知晓她每一件事,同样我也不会容任何人污蔑她,大嫂的模样是何等成竹在胸,我若不听上一听,她事先诸多的准备岂非白费了?”
“混小子,你是不信舒儿?”
他垂眼冷笑:“舒儿是我唯一的妻子,我怎可能不信她,反而她如此奋不顾身为我生儿育女,我更不能让人辱及她半分。”
“你这话什么意思?”
“儿子求父亲的旨意,稍后大嫂列出她所谓的证据后,若依旧不能证明舒儿的失德,那便请父亲严惩大嫂,咱们不能叫外人以为云家的女儿嫁进来是专程来受委屈的!”
沈安士表示认同,“不错,舒儿若真属清白,为父绝不会亏待了她!”
“大嫂以为如何?”
沈栖流适时插进来道:“姚溪,你最好想清楚还要不要继续说下去,如若就此栽倒,不止是父亲,小迟,便是我也不会为你求情半句。”
“沈栖流”
他又俯身贴到姚溪耳畔私语道:“沈家的家事,即便你故技重施进宫告状,皇后也只会接着让你皇兄来示好,怎么做自己好好掂量”
姚溪瞳孔一阵紧缩,忽然意识到这府中除了个无权无势的墨玉,压根无人站在她这一边。
可她若就此放弃,未免太不甘心了!
贱人!她不能就这么放过她!绝对不能!
面部紧绷了片刻,他在沈栖流沉淀的气息中下定决心般抬面大唤,“就依你所言!我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便任由你处置!”
“大嫂胆识过人,但愿你寻得的证据能保住你这份威风。”
“哼!”
“好了别废话了,有什么证据快些拿出来吧。”沈安士不耐催促道。
“是父亲!”
姚溪颔首起身,走向颜景泽,“这其一证据便是我一开始所指的,颜景泽日夜佩戴在手的物件!”
沈栖迟目光如炬,缓缓定格其上。
沈安士道:“你方才扬言,这上头有舒儿的针线?”
“是的父亲,儿媳特地请了府中绣娘来此,只要拿弟妹素日所绣制品稍稍比对便可知,还请父亲允准绣娘进殿!”
沈安士袖子一挥,算作允了。
不一会儿进来一个婆子,“奴婢见过相爷。”
“还劳烦颜院判将手上之物取下,交于这婆子查看一二。”
颜景泽不慌不忙,“取下给其察验是可以,只是在下生来不喜双手外露,如此实有些强人所难,所以还请府中的嬷嬷眼神利落干脆些。”
“是奴婢从事绣样制作已有几十年,检验是否出自同
一人之手不需半刻便能有定论。”
颜景泽稍许不屑的弯眸,慢条斯理取下白手套递给那婆子。
“慢着!”沈栖流突然出声,“说是比对,怎的连个对照的绣品也不拿出来?单独看此能看出什么来?”
姚溪即刻用话语碾压:“急什么?我不正要命人拿来嘛?”
只见她嚣张的两手一拍:“拿进来!”
随后从外头进来一丫鬟,手中端着一个朱红漆的托盘。
“父亲,这丫头是浣衣局的,儿媳私下命她将弟妹殿中送过去浣洗的细软稍作挑拣,然后择一两件携带绣样的织物遣送过来。”
“大嫂好心思,平日见惯了你当养尊处优的公主殿下,怎知今日为了指认舒儿,竟不惜贵步踏进浣衣局那样的脏地儿,你还真是用心良苦啊。”
姚溪下颌绷了绷,挤出一抹牵强的笑:“随你怎么说,当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