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医应允,动手施针。
刚第一针扎下去,冷奕熙便有了反应,皇后大喜,要求继续施针。
扎到第三针,冷奕熙终于睁开了眼,茫然的看着周围的人。
皇后立刻上前,悄声询问:“皇上可有什么要吩咐的?”
冷奕熙闭了闭眼,又睁开:“印月。”
“什么?”
“那是娴妃娘娘的名谓。”一旁的一个常在皇帝身边伺候的小太监提醒道,那小太监眼下有一粒小小的泪痣,名叫阿喜。
皇后略有些不悦:“有臣妾在这里,皇上尽管说便是。”
“给朕把她叫来!”
黎印月接到冷奕熙召见的旨意,并不意外。只梳妆整齐,随太监来到他的寝宫。
一进寝宫便看到所有太医都束手站着看着她,嫔妃、皇子们也都在,各个都围在龙床边抹眼泪,俨然一副托孤的景象。
黎印月平淡的来到床前,看到了此刻正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嘴唇干裂的冷奕熙,眼眸微微一颤。
可他只淡淡地看着她,什么也不说。
即使他心里明白正是黎印月这个他此生最爱的女人害得他如此,他也没有揭穿她,更未曾去问她一句为什么。
问了,又有什么用呢?无论她伪装的有多好,他都知道,她心里从未有过他!
“皇上昏了几天了,刚刚才用针灸扎醒,一醒来便要唤你过来,本宫也曾听说过妹妹会点岐黄之术,可有法子救皇上。”皇后在一旁冷声解释,打破这诡异的气氛。
黎印月听完,立马抓起冷奕熙的手腕号脉,又皱了眉。
“你有什么想说的,直接说罢了。”冷奕熙开口,声音极其虚弱。
“皇上您不会死的!”黎印月用只有他们俩人才能听得见的声音回答,“用量不多。”
“果真是你。”人生在世三十载,冷奕熙头一次明白什么叫哀莫大于心死。
黎印月没有回答,转身对施针的那个老太医命令:“把针拔了。”
“可是皇上……”
“全部听她的!”冷奕熙咬牙又挤出一句话,似乎已是用尽全部力气。
太医这才战战兢兢的应下。
在黎印月的指挥下,太医们开始井然有序地准备起来。
首先她要了一桶冰水,将冷奕熙除尽衣物放了进去,冰冷刺骨的感觉刺激着他的神经,似乎稍微好转了些许。
接着,她又从怀中掏出一个锦袋,从中拿出一个玉盒。
打开玉盒,一阵沁人的清香瞬间扑鼻而来。
她沾了一点盒中的药膏,开始替冷奕熙按揉太阳穴。
冷奕熙渐渐闭了眼,没了意识。
按了许久,她又吩咐人更换冰水,并将药膏交于皇后:“派人每三个时辰轮流帮皇上按揉太阳穴,冰水一恢复到常温就要换,三月后,皇上就会完全清醒了——”
说完,她便向皇后拜了拜,“嫔妾去准备下一阶段,这三个月有劳皇后娘娘了。”
正要退去,皇后突然发问:“娴妃,皇上什么病症?”
黎印月顿了顿:“……中蛊。”
皇后大惊失色,看着她脸上冷冷淡淡的神色,语气哀婉:“你可知皇上是真心爱你的?”
“嫔妾自然是知道的。”黎印月面上依旧没多少情绪。
“那你为何……”
皇后话还没说完,就被黎印月冷声打断了,“皇后娘娘,嫔妾就先告退了。”
……
寒婵阁内,黎印月盘腿坐于殿中,殿下跪了一个黑衣女人,那女人的相貌竟与她相差无几。
“现已是生死存亡之秋,成败皆在于此。今晚大权就会尽数落入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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