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接过电话瓮声瓮气地说道:
“喂?我是陈兴汉,你是哪位呀?噢,妈妈,我以为是哪路神仙呢?没气,不敢。嗯,可不是嘛,这些天我正为这事儿着急呢,急得我都失恋啦,不对不对,急得我都失眠啦,天一亮我就失眠,准着呢。妈妈,您也真是的,都不知道心疼儿子,急死人不偿命哈?”
温雅看着一本正经说话的陈兴汉,忍不住捂着嘴笑。
“妈妈,白细胞介素的事情怎么样啦?有结果啦?您快说说。就两个要求,提高投资百分之五,降低经销权百分之五,行行行,没问题。亲妈妈,那我们什么时候去**跟研究所签合同啊?您要来深圳?噢,也是,行,您马上给我传真过来吧。嗯?需要什么?不知道。哦,您给我带瓶臭豆腐来吧,要王致和的啊。没、没,不常喝,不过今天我可要喝酒庆祝一下。哎,我知道了。好妈妈、亲妈妈,您自己也要多多保重啊。好!我们尽快答复您。”放下电话,陈兴汉欣喜地说:“八路军吹号—拿下!”
“嘁!兴汉,你都多大的人啦?还跟你妈妈耍贫嘴、撒娇耍赖啊?真不像话。”
“怎么啦?不行啊?儿子跟妈妈耍贫嘴、撒娇耍赖那是天经地义的,你没见过吗?嘁,少见多怪。”
“嗯,是挺少见的。不过挺好玩的,开心就好嘛。”
“开心?”陈兴汉马上阴郁下来,语气悲伤地说道:
“唉!温总,你是不知道啊。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妈妈就会捧着我妹妹的照片伤心地流泪,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心里始终放不下。看着妈妈难过的样子,我心疼啊,锥心刺骨的疼啊。我只好用耍贫嘴、撒娇耍赖的方式去减轻、冲淡妈妈心里的伤痛。唉,没想到,让你见笑了。”
“不。兴汉,是我不对,我说错话了,对不起啊。”
“没事儿,不用对不起。好啦,不说这些了。温总,咱们说正事儿吧。”
“好吧。兴汉,刚才在电话里妈妈是怎么跟你说的?快点儿告诉我。”
“温总,研究所讨论通过了我们大华公司提出的投资合作方案。而且,比我们预想的结果还要好。研究所提出两个要求,我们投资只提高百分之五,我们的经销权也只降低百分之五。可能很快就可以跟大华公司正式签订合资合作的合同了。”
“太好了,真是太好啦。兴汉,你妈妈要来深圳吗?”
“嗯。我妈妈要去伦敦参加英国皇家医学会召开的年会,她计划先来深圳跟咱们签了合同,然后从香港直接去伦敦。”
“哦,好啊。兴汉,你妈妈什么时候来深圳呐?具体日期定下来了吗?”
“具体行程还没最后定下了呢。我妈妈说,还要做些资料、发言的准备,可能十天左右吧。来深圳之前她再打电话通知咱们。”
传真机鸣响、启动,输出传真纸来。温雅站起来离开写字台走到传真机前,取出几页传真纸看了一眼,走回写字台坐下,把传真纸放在坐在对面扶手椅上的陈兴汉面前:
“**的传真。兴汉,可能是你妈妈传过来的,你看看是什么内容。”
陈兴汉拿起传真认真地看了起来。片刻后,他抬起头说:
“温总,这是白细胞介素项目合作合同的签订程序、实施细则和资金使用计划。研究所还提出,合同签订之前,应该先召开一次不公开、小范围的合作双方**负责人的洽谈会。你觉得怎么样?”
“应该的,很有必要。兴汉,我们完全按照研究所的提议进行。我想董事长知道了一定会很满意、很高兴的。他都等不及了。”
“是啊。岂止是高兴,可以说是令人振奋。温总,这几件事儿都有着落了,再过一段时间就会变成现实了,我看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唉,最近忙得昏天黑地、晕头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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