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医学院毕业的时候,实际上应该算是结业,因为我尚未完成实习,就选择结束了我的学业。
因为没有什么特别有能力的技能,加上也不是一个能吃苦的人。所以基本上只能找一些不需要太多脑力的工作。
比如图书馆管理员。酒店接待员之类的工作。工资很微薄,好在我的生活能力很强,懂得如何节约必要的开支。比如我曾经租用过一个车库居住,里面只有一盏灯。没有水龙头和厕所。更要命的是这个车库还漏水。下雨的时候,外面下小雨,屋子里下中雨。外面下中雨的时候,里面就下大雨,又一次上海闹台风,雨实在太大了。我就拿了一把椅子在外面谈笑风生。
为了解决用水问题,我就会去附近的公共厕所接水。没钱吃饭,我就去捡肯德基麦当劳里别人吃剩的汉堡薯条吃,把薯条从中间撕开当面条。
晚上尽量不吃东西,因为公共厕所离我住的地方比较远。隔夜的食物容易拉肚子。有时候实在憋不住了,就会找张报纸摊开,然后蹲在上面。解决后包好,第二天丢到垃圾桶里。
有一次因为太匆忙。我出门直接把包好的报纸拿在手里去赶车,结果在马路上遇到了飞车党抢东西。看着那辆消失在远方的摩托车。我站在路边纠结了很久,不知道该不该报警。报警了怎么说,会不会认为我是疯子,无法想象那个飞车贼打开时的表情。
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在一本杂志上,看到了收集灵异故事的专栏。每一个故事录用,会有10元左右的报酬。大概是我平时比较衰,经常能遇到许多千奇百怪的事。我就试着写了几个以前的经历寄过去。(当时网络还不发达。)
没想到反响不错,靠着这一个个10元,我终于不用去蹭薯条吃了,买得起早饭,吃得起沙县。还喝到了梦寐以求的农夫山泉。整整2元一品。我一口气买了两瓶,喝一瓶倒一瓶,报复以前没钱的生活。
有天我收到了杂志社的电话,根据地址我来到了这家杂志社。
杂志社的老板姓邓,叫邓长荣。长的矮胖挫,远看就像一个柏油桶。眉毛很淡,唇色也很浅,开口说话时吓了我一跳,那张嘴出奇的宽。几乎要到耳根,真怕他大笑的时候,上半个头掉下来。
最有特色的还要属他标志性的无比光亮的脑袋。在阳光下,甚至可以在他的后脑勺上看到自己的脸。
我给他取了个绰号,叫灯泡。
杂志社并不大,大概只有七八个人。当时杂志社正在主办一期刊物,以形形色色的中短篇灵异故事为主,叫道听途说。因为迎合了人们的猎奇心理,加上当时的网络还不发达,没有智能手机。阅读是一种十分便捷的获取信息和消遣的渠道,特别是在学生间广为流行。
道听途说,故事会,知音和读者文摘,成为了学生间的四大名著。
火爆的销量让邓老板一度有了让杂志社冲击五百强的想法。特地定做了套西服,打算接受时代杂志采访时穿着。为此还修改了几个月的演讲稿。当然,这个想法估计现在只有在他老家浇花的时候偶尔才会回想起。
虽然杂志的销量火爆,但随着智能机的兴起,手游和网上阅读,开始代替原来的传统阅读。道听途说做了三年后停刊了。杂志社最终输给了时代。
邓老板卖掉了杂志社后回到了自己的老家,在老家买了房。一晃已经好几年没有联系,这次莫名收到他的信息,还是挺意外的。
我打开老邓发来的地址,很诧异,邓老板约我见面的地方竟是在我老家附近的一座古刹。
旃檀禅院。
旃檀禅院位于我的家乡刘港村东北五公里处。周围没有什么住户,坐南望北。寺庙的东侧靠着金钱河,北侧是一片密林。几条条人工河穿过林中汇入金钱河。南侧的庙门口是一条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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