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油灯下,沈末歌葛优瘫的倒在榻上,眼睛毫无焦点。
芳华推门进来,提醒道:“小姐,亥时了,该睡了。”
亥时,九点,在现代,此刻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呢。
沈末歌双手撑着,坐起来:“芳华,我问你个事情。”
“小姐尽管问。”芳华剪了一下灯芯,烛光变得亮了一些。
“如果你是这上京城里最好的绣娘,你现在待的绣庄每月得到的工钱还不错,但是在这个时候,有另一个绣庄的开出了更好的工钱,让你过去他们家做,你会不会过去。”
芳华把一个汤婆子放到被窝里,笑道:“如果我是这上京城最好的绣娘啊若不是现在待的这个绣庄的掌柜对我有大恩,或者非自由身,那自然是会去的。哪怕多一贯钱呢,那也能给孩子每天加一个鸡蛋了。”
沈末歌点点头,安心了,上床睡觉。
次日,松竹书塾——
“嘿嘿,这沈三小姐,果然还是本性难改,这才坚持几天,又不来书塾了。”婢女a磕着瓜子道。
“人家就算不懂诗词歌赋,不懂温婉端庄,也还是贵女,就算榜下捉婿,也能找个举人老爷当夫婿,能怎么的,投了个好胎呗。”婢女b话里带酸。
不论众人如何议论,沈末歌此时已经站在幼班的老夫子,也是松竹书塾山长的书房里。
“夫子,我以后便不来学堂了。”
“不来了啊,那行吧,走吧。”老夫子低头看着一幅画,毫无留恋的道。
沈末歌准备好的一肚子道别的话都憋在了喉咙里,不是,就这么简单的就放我走了?不痛骂一顿吗?不问我家人的意见吗?这,这和我想象的不对啊。
沈末歌:“那,夫子再见?”
老夫子:“不,再也不见吧。”
沈末歌笑了:“夫子,我对三字经一点兴趣都没有,倒是对夫子你的八步影很有兴趣。”
“我知道。”老夫子继续低头看画,很是淡定。
“那”沈末歌眼里燃起希望的光。
“所以才说再也不见。”
沈末歌走后,老夫子书房的屏风后走出一人。
“不知道君子剑传人来小老儿这里,是有何要事。是以顾将军之身来,还是以君子剑传人的身份来?”老夫子抬起头,看着屏风后的人。
顾君然嘿嘿笑了两声:“夫子果然内力深厚,三郎没有恶意,又何必问是何等身份,只是想要问一下夫子昨日带学生去了哪里罢了。”
“不过是带孩子们去十里外的落霞谷转了转罢了。没想到倒是惊动了顾将军。”夫子把案桌上的画卷起来,放进后面的书橱。
“三郎刚才听夫子与沈三小姐之言,夫子并无儿女,这八步影若是没有传人,夫子百年之后怕不是得失传了?为何不得传给沈三小姐?”
老夫子转过头来,莫名的看着顾君然:“谁说夫子我没传人,老夫的这八步影乃是武林第一的轻功,自然不会任由它失传。不过这些事情就不劳烦顾将军费心了,老夫今天还有课,就不送顾将军了。”
顾君然愕然,这老夫子他昨天晚上已经调查,无儿无女,竟然有了传人?
御风楼——
娄楼楼神情有些呆滞的盯着前面的一个小包裹,不时的摸摸腰间的荷包。
“楼主,我们一夜之间就有了这么多银子,怎么花啊。”苏原看着看着,忽然道。
娄楼楼鄙视的看他一眼:“花花花,还记得我们为什么要从楼里出来的吗?这点银子你就晕了头了?我们的目标,是让风月楼成为江湖里的金银楼。”
苏原怔愣:“楼主,我们的目标不是找新楼主吗?”
娄楼楼:“刚刚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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