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惨败于灵智和尚,却自觉和齐成祖武功当在伯仲之间,若运气好些,未必不能杀他报仇。”
“谁知这时灵智又道:‘他原本修炼邪功,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边缘,但他既拜我为师,老衲已将他的功法改进不少,非但再无隐患,反而功力大增……’”
“我一惊之下,知他功力通神,要医好齐成祖的隐疾倒也未必不可能,惊怒交加之下,当场喝问道:‘你枉自称为得道高僧,怎么做起助纣为虐的勾当,帮助这个天下第一大恶人?”
李秀默然,若是这个灵智和尚铁了心要维护齐成祖,世上还有谁能杀了此人?
李冰阳休息了片刻,接着说道:“我这般说,灵智也点了点头,叹道:‘成祖已对他自己过去所做恶行深深忏悔,愿意拜我为师,从此隐居天龙,钻研佛理,再不理会江湖是非。老衲今日本意便是想当着天下群豪之面,恳求施主网开一面,放下心中仇恨。’”
“我怎会相信这种鬼话,只是冷笑,断定这贼秃是有意戏弄我了。嘿嘿!全天下的杀手头子说要退隐江湖,一辈子钻研佛理,你说可笑不可笑?更何况,就凭他红口白牙这么一说,我的血海深仇难道还能就此不报了?’”
说到这里,他心中的愤恨已达顶点,竟吃吃笑了起来,若非受伤实在太重,想必定会放声大笑,以泄心中怨懑之情。
如此深仇大恨,如何能劝解得开?
李秀眼见李冰阳神情异常的兴奋,担心道:“师父,齐成祖不是好人,自然谎话连篇……咱们还是先休息会儿吧!”
李冰阳脸上泛起红光,丝毫没有重伤之人的虚弱模样,说道:“齐成祖知道自家功法的缺陷,便死皮赖脸求灵智大师收他为徒,这份不要脸的功夫,我可是拍马难及!当时我便说道,‘既然如此,那你将齐成祖喊来,咱们当场对质便是。’灵智大师道:‘李居士,倒不是老衲小瞧你,他既拜我为师,你即便见到了他,也不是他的对手。”
李秀大声道:“岂有此理!这老和尚怎这般目中无……”
话说到一半,忽然想起那和尚能隔空伤人,真如神仙一般,即便是目中无人,倒也有那个资格,不禁面色尴尬,一句话竟说不下去了。
这种神仙一般的人物,就算李冰阳下一刻说他能御剑飞行,他也不会太过惊奇了。
李冰阳苦笑一声,道:“我当时年轻气盛,哪能受得如此羞辱,正欲开口讥讽,却听他接着说道:‘李居士若是不信,大可向我动手打上几掌,老衲绝不还手。’”
李秀咬牙切齿,愤然道:“他就算武功再高,还能铜皮铁骨不成?我看倒不如一掌打死了他!”
他对李冰阳敬若神明,听那灵智和尚如此瞧不起师父,自然恨上了他,对他的称呼也从“老和尚”变成了“贼秃”。
李冰阳摇了摇头,说道:“我既已知道凶手不是他,又何必在天下人面前动手伤他?我当时只是说道:‘大师虽然神功盖世,毕竟还没有立地成佛,想以血肉之躯接我几掌,恐怕也不大可能。’”
“这时,围观宾客们也七嘴八舌,纷纷说道,大师不必对李冰阳这魔头客气,一掌毙了这魔头,如是云云。嘿嘿,齐成祖那些年已很少亲自动手杀人,整个凌云阁,杀人最多的就是我李冰阳,那些人对我的恨意超越了齐成祖,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也就不难理解了。”
“没想到,灵智和尚却说道:‘李居士倘若能伤了老衲,这件事老衲不管也罢。’”
听到这里,李秀再也按捺不住,怒道:“他妈的,这贼秃驴欺人太甚!”
李冰阳苦笑摇头,接着说道:“灵智大师的绝世修为,我是亲眼见过的,听他说的笃定,不由将信将疑,心想莫非这老和尚当真功力通神,我这凡夫俗子已伤他不了?我转念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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