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叹了口气,拱手道:“李兄,后会有期!”
……
……
削山派二人走后,李冰阳从怀中取出两粒药丸吞下,也不招呼秀儿,盘腿而坐,自顾开始运气疗伤。
秀儿见他脸色惨白,心知他伤势十分严重,又帮不上什么忙,只好坐在他身旁,一双眼睛不住朝四周张望,提心吊胆,生怕又有官兵前来。
约莫过了大半个时辰,李冰阳睁开眼来,微笑道:“秀儿,辛苦你了。”
“没事没事!”
秀儿摆了摆手,连忙取出城中买来的伤药,催促道:“大叔,你快将伤口处理一番,咱们就走吧,此地……那个,不宜久留!”
李冰阳适才只顾治疗内伤,身上的剑伤却已崩裂开来,流血不止。
他见秀儿怀里竟然还有外伤药,当真是正中下怀,暗赞这小鬼机灵,也不问这药如何用法,一股脑全倒在伤口上。
他闭目运了会儿气,这才说道:“秀儿,你为人讲义气、够朋友,能够和你相识一场,也是我的福分,但我尚有要事在身……所谓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你快回家吧,我要走啦!”
秀儿想到自己手中两条人命,其中之一更是朝廷命官,官府追究下来,焉能逃脱小命?倒还不如跟着他走一步是一步,于是闷声问道:“你去哪里?”
“我身受重伤,恐怕治不好啦,这便准备落叶归根,回江南老家去。”
“李大叔,我……我不知道该去哪里啊,不如你收我为徒,带我一起去闯荡江湖吧!”
“这个……”
李冰阳见这小贼无赖的很,头疼不已,皱眉道:“你又没跟你妈说过,跟着我走了,她岂不挂念?”
“我没有妈妈!”秀儿叫道:“你武功高强,今日这么多官兵都没能将你捉拿,跟着你总不会错。”
“不行!”
李冰阳虽颇为喜欢这机灵仗义的少年,但思索再三,终究板起了脸,沉声道:“从这里到江南杭州,何止千里,一路上黑白两道都想要我性命,怎么能带着你?”
他心想这少年天真烂漫,不知凌云阁杀手比官兵更为可怖,跟着自己岂非白白送死?也不等秀儿说话,自顾扭头便走。
秀儿打定心思跟住了李冰阳,索性跟了上去,像是一条小尾巴
。
走不多远,李冰阳转头怒道:“不要脸的小贼,真是拿你没办法。你要是跟定了我,一路上必须得听我的话,不可胡闹,惹得我心烦起来,一掌拍死了你!”
“依你便是!”
秀儿听他终于松口,脸上露出高兴的神色,吐了吐舌头,心想:“谁胡闹了?你杀官兵如砍瓜切菜一般,还不算是胡闹?”
李冰阳阴沉着脸,也不多说,往东疾步而行。
他有心让这少年知难而退,施展开轻身功夫,当真是大步流星,疾若奔马,暗想:“你要跟着我,我也不阻拦你,但若是跟不上来,自然就怪不得我了。”
秀儿也不问要去哪,只是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他人小腿短,到后来已经是拼命狂奔才勉强能跟上李冰阳的脚步。
如此走了将近两个时辰,李冰阳见这少年咬牙坚持,始终能跟在自己身后,心底也暗赞一声,脸上却仍是阴沉沉的,他抬眼见路旁有一间小面馆,道:“快到午时了,咱们吃些东西再走吧。”
秀儿没有丝毫练武根基,这时双腿酸软难当,早已到了极限,偏偏他性格要强,不愿示弱,这才咬牙苦苦支撑。
此时听李冰阳这么一说,只觉肚中顿时饥火中烧,连腿脚上痛楚也忘得干干净净,连连点头。
二人到了面馆,李冰阳随意寻了个桌子坐下来,正要招呼小二上饭菜,忽而心中一动,扬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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