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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叫三友之友?三友之友就是学友、战友、工友。陈萍就是王超的三友之友,自发开始,他们的友谊一路走来,四十多年了。

    与王超不同的是,陈萍一路走来的日子顺风顺水,可能是承蒙祖上之荫,娶了个花容月貌叫王可音的妹子,生了对人见人爱叫陈龙陈凤的双胞胎。

    陈萍与王超在校是同桌学友,在部队是同班战友,在工厂是同组工友。但他俩性格却截然相反。按宋词里所说,王超是豪放派,但他一毫放起来就不着调,看人不准,酒一喝谁是人是鬼都分不清?而陈萍是婉约派,待人接物进退有度,说起话来不温不火。如此,性格决定命运,陈萍就没有王超在事业上的磕磕碰碰,在生意场上基本上没有吃过大亏。

    八十年代中期,他俩都在福建靠近海边的一个部队服役,那时退伍以后包工作分配的。退伍以后,王超本可以分在父亲的地区体委上班,陈萍可以分在母亲的地区文联上班。但王超的父亲说我一辈子吃亏在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亏上,搞体育没出息,你还是找个能学技术的单位吧?而陈萍的母亲说你到我这上班不合适啊,我这里都是搞艺术创作的,你什么都不会?你过来可就到收发室烧开水送报纸哦。

    那时的父母可比现在的父母“狠心”!他们只知道要孩子养成自食其力的独立精神,不给安乐窝,哪怕就这么一个儿子。

    如此,这两个子就分在宜乡工程机械厂。他们到厂里报到后,还要和一批招工来的新工人一起到教育科办的培训班学习,学了还要考试。考的好的去当钳工、电工、机修工,考不好的去当车工、锻工、冷作工。

    也就从分配工种这件事开始,王超和陈萍就知道了什么叫社会。学校单纯,部队单纯,而工厂就是社会。

    明眼人一眼就看出,那些宜乡厂的子弟,大都分到了好工种,而当兵的大都是外单位的子弟,只能干一些艰苦一点的工种。就这样,王超和陈萍来到了钣焊车间,当起了抡大锤的冷作工。

    说来宜乡工程机械厂,当时还是机械工业部生产轮式装载机的定点厂,与柳工、厦工、成工号称四大家,加上林业部一个叫常林的,江湖上编了一句话,说秦始皇一大功绩:留柳下厦一宜常长城成。

    下车间拜了师傅,学做动臂、前后机架。干起活来很辛苦,还常因点焊把个双眼搞得通红生痛。有时还要加夜班,加了夜班在回家的路上,他俩和工友会常在路边吃点猪脚扎粉之类的夜宵,然后坐在宜水桥头高唱“几度风雨几度愁……”

    那时候,他们真的没有愁,有的只是挥耗不完的青春与活力。

    也就是某个夏夜下完夜班吃完夜宵,而后在宜水桥头乘凉吹口哨唱歌时,王超和陈萍做了个见义勇为的事,把青春与活力发挥个淋漓尽致。

    故事说来也很俗套,就是一个妙龄女孩不知为何那么晚还骑自行车行进在宜水桥上,你骑就快骑呗,干嘛还要面对坐在桥栏干上向你吹口哨的混混骂声流氓呢?这下可好,人家真流氓了。

    三个混混见女孩骂他们流氓,就嬉皮笑脸地跳下桥栏杆拦住女孩子的路,其中一个瘦高个说:“妹子,我比流氓更流氓,我是流氓世家,你怎么知道呢?”说完,就拽住女孩自行车把不让人家走,另外两个在旁边嘻嘻哈哈起着哄。

    女孩慌了,带着哭腔说:“我不说你们了,让我走!”

    “要走可以,得先陪我们吃夜宵?”

    “不行,我回家太晚家里人会担心。”

    王超和陈萍坐在桥栏干那一边,夜幕下看不清人长啥样,但事情的缘由却清楚。于是他俩对视了一下,非常默契地跳下栏干走到他们面前。

    王超先开声:“算了,不要吓别人了,让她回去吧?”

    那瘦高个见来了管闲事的,骂骂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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