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章四 独室翁,冽酒独饮,熏醉呢喃。(第1/3页)  血中涅槃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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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魏大运河南起余杭 ,经吴州 至扬州。从而蜀中江南之奇珍异宝、香樟楠木、粮米精盐等北地所缺之物,或由蜀中经长江或由岭南经江南河至扬州集散。而后向西至山阳 、过淮水,经泗州 、宿州、宋州至中京开封,经黄河逆流至板渚 可达西京洛阳,再向西则可至前汉都城大兴 。或从板渚向北经魏州 、过临济 、河间,直达前汉北京涿州。

    “这大运河啊,虽前魏弄得是民不聊生,”王老爷子精赤着上身,光着脚板,一边指挥着船工,一边和自己东家石大少聊着:“可现在看来,真可谓是‘祸在当时,利在千秋’啊!”“呦,老爷子,您啥时候也会舞文弄墨了。”王老汉脸面一红,挠挠头,略带自嘲地说道:“老汉就是一粗人,肚里可没这番墨水,只是听得码头上进京赶考的学子所言,献丑了!”痛饮一碗淡酒,笑道:“俺老汉也就借着这运河,凭着东家少爷您的名声和老汉祖传的掌舟手艺,在这开封城市井之间也算混得是风生水起啊,哪户商家的掌柜见着咱还不点个头做个揖,舒爽啊!”一旁的刘琨,袒着胸,端着酒碗,指着石崇笑道:“人家老汉还知学点文墨,你石季伦呢,成天就忙着倒腾那阿堵之物。”

    “哎呦,你谁给你的胆子,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那开封城里各大书院一屁股的烂债是谁帮你还的。”石崇一边喝着碗中淡酒,一边没好气地对着刘琨指指点点。猛然间一拍脑袋,指着畏畏缩缩欲转身而逃祖逖笑骂道:“祖逖啊,祖士稚,你要不是有我,你那裤子还穿得上么,唉,明有天纵之才,烂赌如此,可悲可叹啊啊啊……”一阵平仄有序的拖音似调笑嘲讽般从石崇嘴中嚎出。“真难听,这还带上戏腔了,你石季伦也长本事了。”他们这你一言我一语的,听得大家一阵哄笑。

    冷不丁的,一旁默默品酒的恒飞脱口吟到:“万艘龙舸绿丝间,载到扬州尽不还。应是天教开汴水,一千余里地无山。”而一旁的耿昕随口应道:“尽道魏亡因此河,至今千里赖通波。若无水殿龙舟事,共禹论功不较弱。 ”“好文采,这金谷园内又可多二友了 ,”祖逖就坡下驴:“少显文雅,多聊风月,还不赶紧将刘越石的佳文唱和起来!”话毕,众美姬鱼贯而入,琴瑟笙箫鼓一应俱全,片刻间五乐齐鸣。为首的艳伎凤目流莹,开口吟唱道 :

    握中有悬壁,本自荆山璆。

    惟彼太公望,昔在渭滨叟。

    邓生何感激,千里来相求。

    白登幸曲逆,鸿门赖留候。

    重耳任五贤,小白相射钩。

    苟能隆二伯,安问党与雠?

    中夜抚枕叹,想与数子游。

    吾衰久矣夫,何其不梦周?

    谁云圣达节,知命故不忧。

    宣尼悲获麟,西狩涕孔丘。

    功业未及建,夕阳忽西流。

    时哉不我与,去乎若云浮。

    未实陨劲风,繁英落素秋。

    狭路倾华盖,骇驷摧双辀。

    何意百炼刚,化为绕指柔。

    “咣,”石崇一木碗砸在刘琨头上,淋得刘琨是一头一脸的酒水。“还自比美玉,还指望姜尚相助,你是想造反啊,还是想裂土封疆啊。明明就是你喝醉酒光腚在汴河边胡言乱语,又调戏别家小娘,还好遇见我,借衣帮你遮羞。你倒好,胡乱用典,整出个壮志未酬之意,老子可不想做什么姜尚,再看看你的德行,有文王半分么,交友不慎啊!还说只谈风月,你俩在这掉得什么书袋!”“你这叫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呸!还装斯文,看我不揍你……”一时间,怒骂声、拳头入肉声、歌伎的惊叫、媚笑声乱做一团。

    花开两朵,各表一只。这五位青稚少年在船上嬉闹之时,咱独翁过的可是那叫一个颓废。自听得黄翁那天随口的感慨之语,哑儿就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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