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他就知道自己不可能放着他不管,但是现在,似乎泊岸有另一番作用。
天家要留他姐姐做人质,那他手里也是握着一个皇子的!
尽管这个想法有些卑鄙,但顾流年不能失去顾留安。
或许是才出于愧疚,他又从桌子上拿了一块糕点塞给了泊岸,俯身问道:“从今以后,你就叫顾泊岸,好不好?”
泊岸愣了愣,似乎是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顾…泊岸?给他顾姓?是要认他做弟弟么?
反应过来后,顾泊岸轻轻碰偏了顾流年的手,示意让他吃糕点。
跟着,他上前一步,拿起茶具倒了一杯茶,“噗通”一声就给跪在了顾流年的面前:“大哥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顾流年好险没再次被呛到。
对面可是皇子!他也当即“噗通”一声跪了回去。
好悬是没给凑出来个一拜天地。
顾流年连声音都发了虚:“你,你这是做什么?起来说话。”
顾泊岸听话的“嗯”了一声。
然后,顾泊岸的肚子就开始不争气的叫唤了起来。
他有些尴尬的看了看顾流年。
也是,照他的这个年纪,正是长个子的时候,最是容易饿。
“谭卓文。”顾流年拍了拍他的肩膀,迈着大步朝着门的方向走去:“去给我弟拿一些衣服和吃得来。”
那架势,欣喜的堪比喜提大胖小子。
他身后的股泊岸,先是如蒙大赦一般松了一口气,眼眸里划过一丝不易察觉、泛着危险的精光。
但随着顾流年大大咧咧吼得那一嗓子,顾泊岸突然又有了自己被捧在手心里的宠着的错觉。
孤独得太久了,一点点的关心就足以被感动哭;坚强死撑着太久了,总是容易心甘情愿的用自己的一切去换一寸温暖。
世上的事,从来不是可以用公平交换来衡量的。
谭卓文得了顾流年的命令之后就去做事了。
杨涵青是在深夜才回来的,顾流年没心思问他去哪儿了,杨涵青竟然也不说主动的去拜见,惹得谭卓文不快,两人大半夜的险些又打起来。
顾流年正坐在窗户前给顾泊岸挑选束发的簪子呢,看见两人在空中飞来跃去的。
幽幽的吐了一句:“瞧,两个窝里横的,早知道就把他们给丢出去了喂狼了。”
顾泊岸听懂了他的话,但只是低头抿了抿唇。
他不敢发言。
“这么拘着做什么?”谁知下一刻,顾流年竟然伸出了手在他脸上弯出来了一抹笑:“在我面前不用克制,等你回了东河郡城就知道了,我们那里是个自在的地方。府里的大小姐虽然看着凶巴巴的,但是人很好……”
说着说着,顾流年的声音突然就暗了下来。
再好怎么样?他还是没把他姐姐给守护好。
“哥。”顾泊岸现在倒不拘束了,伸手缓缓拉了拉顾流年的衣角:“你难过了?”
“没。”顾流年死鸭子嘴硬。
所幸挑了半天也挑不出来哪个更好,干脆直接把那些束发的簪子都送给了顾泊岸,而后就回了自己的房间里。
谭卓文心里还是有顾流年的,不一会儿就主动的收了手。
切,杨涵青还不屑与他动手呢。
他消失的这一天,是去了首辅李家。
当然,不是他情愿去的,是李家的人强行“请”他去的。
可若是没有他的有意迁就,谁能带走他?
在杨家的祠堂里,他腰间的那块玉佩打碎了。
那玉佩里,竟然养着一只蛊虫。
当年,南越术人进京,给了东殿和西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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