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翎颜狠狠的咬了咬后槽牙,一副要磨刀霍霍向王八的样子。
自从离开了佃农村,没有了苏家人的温存“养着”。
苏翎颜的脾气似乎也越发不受控制的暴躁了起来。
宠物乌龟当然也感受到了苏翎颜的愤怒,顺从本性的龟缩了。
南枯离倒是没太在意苏翎颜刚才的一系列反应,他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
半晌后,似乎是下了极大的决心,才决定把事情说出来。
“我师出剑门,我们师门在南越一带很有威望。我抢的,是我师妹的婚。”
“那,你师妹人呢?”估计苏翎颜天生就对这些在世人大不韪的事比较能接受。
她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谴责南枯离,而是问他结果如何。
“她不肯跟我走。”南枯离冰山脸的神色黯淡下去了几分。
这个……苏翎颜眨了眨眼。
她是,提及到了什么隐晦的话题了么?
倒是南枯离,他接着道:“我们曾经相爱,但是在大婚那日,她不肯跟我走。”
“她说,她不能承担这一走的后果。”
“而我,做出了这种事,被逐出师门了,终身不得再提及师门半句。”
额,是个情种,可惜啊。
苏翎颜再问道:“那昨夜与你交手的人?”
“那是我师伯。”提起那人,南枯离更加的表情更加难看了,“我是他一手交出来的,师伯从来对我要求严苛,我这样,怕是伤透了他的心了。”
苏翎颜从来是打击别人还成,但是要说起安慰人,她就十分之不在行了。
刚才南枯离说话的时候,小王八一直盯着他。
苏翎颜猜想这小王八的本事多半是能读懂人说真话。
她知道,南枯离说得都是真的。
“那边留下吧。”苏翎颜轻轻笑了笑说道。
她有自己的打算,以她的能力,自保是没有问题,但是鞭长莫及,苏山山已经被她连累了好几次了。
就当是给苏山山找了个小保镖了。
另一厢,王都。
顾流年正坐在王都的城墙头上,他半屈膝着,一只手搭在膝上,另一只手上拿着一个酒瓶子,
里面是他临走之前苏翎颜送给他的酒。
回想起这几日在王都的经历,他似乎觉得,自己的心境沧桑了不少。
他带着杨涵青和谭卓文在还没进入王都之前就被好几拨人刺杀。
他们一行人才跨过王都城门的那一日,他就被御前的人给带进去皇宫了。
亏得他早有安排,杨涵青和谭卓文负责联络王都成中的贵人暗中周旋,才保住了他在皇宫的平安。
李首辅那边起初一直死咬着他的身份一事,几次御前理论下来,顾流年几乎每次的衣衫都是潮湿的。
他太紧张了,稍微一个不小心,连累的就是一郡数万民。
好在这样的情况并未持续了多久。
南宫家将李首辅买卖官员的册子准备好,西殿将平日里收集的东殿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呈到天家面前的时候,顾流年的压力瞬间就被卸去了一大半。
又几日之后,风远朝内突然流言四起,其余十七郡使者进王都表忠心澄清。
那十七郡没有一处是不想护着顾流年的,因为皇帝如何处置承琰君,也关乎到怎么处置他们。
至此,虽然看上去是众人在求皇帝放过承琰君,但真正的局面则变成了皇帝骑虎难下。
帝王向来最通制衡之术,西殿牵制西殿,南宫家掣肘李家,其余十八郡如同棋盘上的棋子,之间也有相互牵绊。
这下的局面,可就变成了所有的势力都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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