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章 螳螂捕蝉,知不知黄雀在后?(第2/3页)  无限娇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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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泰一躬身:“臣下必竭尽全力,寻访到传国玉玺的下落。”

    皇帝点点头:“这玉玺若是真的在南边朝廷也就罢了,可千万不能落入高欢的手里。”

    心里暗自清楚,这天下是从汉人手里抢过来的,若说不正统,横竖他们鲜卑人都不正统。但高欢本就是起于怀朔的汉人,他若得到了这传国玉玺,局势就不一样了。到时候,他废元氏而自立也未可知。

    他放弃洛阳西迁长安本就已胆战心惊,到时候高欢持玉玺号令天下群雄讨伐长安,他才真是死路一条。

    皇帝真是个高危职业。

    出了宫城,于谨叫住宇文泰:“尚书令,依你之见,这传国玉玺是否仍在江南?”

    宇文泰微微一笑:“高欢必是已经暗下往江南寻访过一无所获,才又将冉氏一族挖了出来拷问。”

    “照你这么说,玉玺仍在北方?”

    宇文泰看着他,摇摇头:“孤1也没有把握。玉玺已在北方失踪了一百多年。近几十年自从晋室覆亡,江南也频历更迭,这玉玺到底是失落在哪里,实在是说不好。我们如今一点线索都没有。只怕现在要找,也不容易。”

    眼看着宇文泰上马离去,于谨也正要上马离开,一个黄门匆匆而来,附在他耳边轻声说:“骠骑大将军,陛下请您往藏经楼单独说话。”

    他有些诧异,皇帝这是刻意要避开宇文泰。

    皇帝这是何意?

    于谨惴惴不安地跟着黄门在偌大的宫城里绕来绕去,进了御花园后面的藏经楼。

    楼里未点烛,十分昏暗。日光从窗格透进来,斜斜地照在地上。他抬眼看去,看到灰尘在那些光柱里漂浮。

    皇帝元修隐在那一排排书架后面,轻声说:“于卿来了。”

    他连忙行了个礼:“于谨见驾。至尊有何吩咐?”

    年轻的皇帝在那一排书架后慢慢地踱着步子,不发一言。

    于谨低着头,不知皇帝想干什么,也不敢吭声。

    半晌,皇帝说:“朕当日同高欢决裂,是爱卿建议朕西来,并在西迁途中一路相随。忠义之心,朕刻骨铭记。”

    于谨见皇帝重提此事,心中有些惶惑,当初是他向宇文泰建议,向皇帝表达忠心,请其西迁,又是他去洛阳说服了皇帝。然而到了长安之后,皇帝才发现自己依旧被权臣架空,因此对当初提议的于谨也多有不满。此时和他提“忠义”二字,于谨实在不知道他的意思。

    他慌忙躬身:“臣不敢。但凭主上吩咐,臣万死以报主上知遇之恩。”

    皇帝从那一排书架后面缓慢走出,走到他跟前,说:“自朕西就以来,宇文泰擅权,日渐势大。他在关陇一带经营多年,朕实在不放心他。”

    于谨心里更是不安。他和宇文泰关系紧密是人人皆知的事情。于谨很早便跟随宇文泰。早在宇文泰还在贺拔岳账下任夏州刺史时,于谨被宇文泰任命为夏州长史,直系属官。他们俩的关系岂止用相厚来形容。

    皇帝为何要在他面前说这个?是想要离间他和宇文泰吗?

    他想利用此事对宇文泰动手?

    此刻于谨只觉得惊心动魄。

    早就有这样的传言,听说皇帝在宫里时常大骂宇文泰,急欲杀之而后快。可眼下的形势,高欢在东边虎视眈眈,柔然郁久闾氏雄踞在北方草原。皇帝这个时候想对宇文泰动手,岂不是自毁长城?

    他和宇文泰当初迎奉皇帝到长安,为的是匡扶魏室,可至尊他,狡兔未死,欲烹走狗;飞鸟未尽,欲藏良弓。

    “尚书令他……”

    话刚开头,皇帝伸手将于谨的手紧紧握住,说:“朕放眼朝堂,皆是宇文泰的党羽,惟有于卿,忠义卓著,风宇高旷,朕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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