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啊？”叶雨琳洗浴完了，换了一身红色的连衣裙，像一朵绿叶间的红花，走近他的身边，低头看着，说，“不好看。”

    “没有你本人漂亮。”林冬风合上影集，看着她飘香的黑发垂到胸前，仿佛看到春风吹绿的柳枝。

    “看你像个当官的。”叶雨琳坐在一边，歪头看他，“还挺勇敢的。”

    他毫不在意地看她，笑了笑：“就那几个毛蠈，算不了什么。”

    “你到底是干什么的啊？”叶雨琳看他没有吸烟，就拿出一支。

    他摆摆手，示意不吸，笑着说：“在单位是个跑堂的。今天晚上陪客人喝多了，想出来透透气，好回家。”他回头看了一眼窗上的月光，接着说，“没想到，救了你。”他也不等她说话，起身说，“你现在已经安全了，我也没有必要在这儿了。”

    “不行。”叶雨琳一把拉住他的手，脸一红，“我现在还害怕…”话未说完，门外就传来喊叫声。

    “咣当，咣当！”狠狠的踹门声，接着传来恶狠狠的叫骂：“就是这家，你滚出来！”

    叶雨琳一听，急忙抱着他的胳膊转到里面，浑身哆嗦着倚在他身后，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

    就见他不慌不忙，掏出电话，拨打了“110”。然后，拍拍叶雨琳，小声说：“别怕，有我在。”

    叶雨琳胆怯地看着门，紧紧地抱着他。

    警笛，一声警笛划破夜空，由远而近。

    门外立即响起慌乱的脚步声，有人喊了一声：“警察来了，快跑。”

    “看你们往哪里跑！”只见他拎起一个酒瓶，猛的推开门冲出去。

    叶雨琳倚在墙角，一动不动。

    “不许动！”楼下警察威严的声音。

    “别害怕，没事儿了。”他回来，看着她惊吓的样子不觉一笑。

    “可吓死我了。”叶雨琳无力地瘫坐在床上，浑身阵阵发冷。直到楼下传来警察“全都带走！”的声音，她才感动地拉着他的手。

    屋里静悄悄的，他们相拥在床上，望着天上的月亮……

    “你是说，琳琳是他的孩子？”柳玉百感交集，默默地看着月亮。

    “从那以后，他就经常过去…”叶雨琳仿佛回忆那美好时光。

    “他爸去过没有？”柳玉心烦意乱，折了一枝柳条，在手里转着。

    “去过几次，都是和朋友一块儿去喝酒。”叶雨琳倚在柳树上，撕着柳叶，“那回他爸喝醉了，倒在地上睡了一夜……”

    “那，他爸夜里没有起来……”柳玉回头看她一眼，疑虑。

    “他爸喝多了，什么也记不住了。早晨起来，还说对不住我的。”叶雨琳微微一笑，“不然，他怎么会以为琳琳是他的孩子啊。”

    “既然琳琳是他的孩子，你怎么让她叫他哥啊？”柳玉心里沉重，漫不经心地问着，心绪早已飞了起来。

    “全告诉你吧。”叶雨琳来到柳玉的面前，小声说，“后来，他媳妇发现了，就来打我、骂我。一直到他说：我是他爸的二奶，还让琳琳管她叫嫂子，这才平息了。从那以后，琳琳就叫他哥了。”

    “也够难为你了，雨琳姐。”柳玉同情地看她一眼，满眼迷离。

    “从你搬来以后，我就更难了。”叶雨琳抽噎一下，“他再也没有理过我…”

    “原来是这样！”柳玉感觉一根闷棍击打她头部，软软地倚到树上。

    天地无声，一片宁静，静的连心跳都能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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