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华月离开，拜曲走到风漓身边，压低了声音：“公子，绯音来消息了。”

    风漓一怔，陡生期翼之情，“她说了什么？”

    他们有特殊的联络方式，但并不能传达很复杂的讯息，通常只有简略的几个字。

    绯音传来消息，必定是李丝雨的事有了进展。

    如果顺利的话，他或许能够解开身上的病症。

    “她说……”拜曲见他期待的样子，别过目光，有些于心不忍，“她说，不是她。”

    不是她？

    风漓一时难以消化这三个字。

    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

    “公子，”拜曲赶紧安慰道，“事情还有转机，或许我们需要的原本就不是李丝雨。”

    风漓神情黯然，自然明白拜曲的意思。

    子苏的占卜不会出错，既然李丝雨并不是正确的人选，剩下的唯一可能就是华月。

    他对李丝雨无情无义，利用片刻也不会良心不安。

    但华月……

    更何况，他现在根本没有理由将她带走。

    “你去将青夜和霁夏带上来。”风漓沉思片刻，开口道，“让绯音继续照看着李丝雨，等期限到了将她送回去。到时候我们还没有离开的话，就让她先自己回去。”

    他选择先打消原定的计划，留在冉阳等待将华月带走的机会。

    至于绯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别让她与自己汇合了。

    拜曲暗自叹气，领命离开了。

    华月准备妥当，打算先去济云殿找沉烟复查。

    她似乎突然痊愈了，用了这么多日济云殿的药，明明没有这么显著的效果。

    华月原本打算独自前去，出门时还是被风漓发现，只能让他跟着自己。

    “大师兄，我已经没事了。”华月无奈地挥了挥手，怕他不信，还用力拍了拍，“真的，一点都不痛。”

    难得季江不在，她真的很想摆脱风漓，过一天自由的生活。

    “嗯，我知道。”风漓一脸认真地回答，脚步却没有迟疑半分。

    他当然知道华月没有骗他，毕竟圣痕药的功效绝非常人能够想象。

    只是他昨晚不小心用得过多，余量已经没有多少了。

    应该没什么大碍，很少有人能伤到他。

    华月见他应的那么快，以为他是敷衍自己，心中郁闷不已。

    离开了吵吵闹闹的季江，两人一路无言。

    “大师兄，”华月有些受不了这诡异的氛围，打算找点什么话题，“最近，冉阳门的来客中有没有一位白发的小少年？”

    风漓心中狠狠一跳，整个脸都僵硬了起来，但还是努力扯出一丝笑容，“白发？老者或许有几位，但少年确实是没有的。”

    “哦。”华月点点头，有些失望。

    神的外表那么特殊，见过他的人不可能没有印象，风漓也不至于骗她。

    可他昨晚确实出现了，才过了半日，他会到哪里去？

    “小师妹，你怎么突然这么问？”风漓目光有些闪烁，“若真存在你说的那位少年，少年白头可是不祥之兆，所有人都会将他当成祸害…”

    风漓的语气越来越低沉，透着一丝难过。

    更何况，他还会变成赤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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