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云起跪在地上,心如擂鼓,他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如此愤怒,也没有见过他如此失态。
铮王怒目看向他,却始终一言不发,脸上表情阴晴不定。
众位王子看到华云起跪在那里,也都跟着跪了下来。却只有华云泽和华云佑站在铮王身后,满面愤慨。
“王兄为救父王,一时心急,冲撞了父王,还请父王饶过王兄!”华云天伏在地上,言辞恳切地说。
“王兄将那野鹰射杀,实为保护父王啊!请父王开恩!”华云端也为华云起申辩。
“还请父王息怒!”华云间也大声附和。
“还请父王息怒!”众王子齐声说道。
“大胆!你们真是反了天了!那野鹰惊了父王的御驾!你们不顾父王的安危!却只为太子求情!是何居心!”华云佑一脸愤怒,大声地斥责道。
“二王兄说的是!”华云泽忙说,“况且那野鹰也并非是要冲向父王!父王天威在此!那野物摄于威严,只不过自投罗网而已!王兄居然向父王射出重箭!简直是大逆不道!”华云泽言辞字字诛心,语气也是咄咄逼人。
此时的铮王已经慢慢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转过来,定了定心神,他看着那钉在树上的野鹰,阵阵后怕,又看到众王子匍匐于地,兄弟之间,各执己辞,心中颇有不快,但还是强压怒火,说:“够了,不要吵了!都给我闭嘴!今天的事,谁也没有错!都起来!”
“是,父王!”底下众王子听他们的父王如此说,都松了一口气,纷纷站起身来。
虽然没有受伤,但是铮王已无心再行狩猎,第一天就遇到如此的事情,真的是十分扫兴,只能气冲冲的回行宫去了。
华云起还是绷紧了神经,心中尚在如擂鼓般咚咚作响,他从来没有想过,夺嫡的戏码会在他们兄弟之间上演,在他看来,以他的行事为人,应该是兄友弟恭才对。但是没想到,华云泽不仅擅杀外臣,现在居然这么沉不住气,在王上面前说出如此挑拨的话语,简直令他心有余悸。
华云天走到华云起身后,看向渐渐走远的铮王众人,说:“王兄宽厚待人已久,往后,恐怕不可再如此了。”
华云起没有说话,也看着离去的铮王,心中波澜未平,他还是愿意相信,那个父王依然还是疼爱他的那个父王。
华云起看着华云天,说:“害人之心不可有。”
华云天轻笑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接下来的几天,铮王意兴阑珊,只是偶尔出去,草草打了几只兔子花鹿,就在行宫里待着,不再出门,只让年轻人们自行出去狩猎了。
年轻的贵族们,没有王在他们面前,也不再那么拘谨小心,横冲直撞,你争我抢,简直把整个猎场都快翻过来了。
这一日,华云起和华云起决定到远一点的地方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别的猎物。两人带了几个贴身侍卫,一路向北一直到了冰芒山脚下,这里的树林要更茂密一些,天光之下,远处隐隐约约一座白色的小山,华云天看着华云起,两人心照不宣,打马向前查看,发现居然是一只稀有鬼角白犀。
这鬼角白犀,身形巨大如山,通体雪白颜色,皮厚如墙坚韧异常,最奇特的是头顶长了一双如粗壮树杈一般的角,在日月光辉之下都会发出熠熠华彩,才得此名号。
鬼角白犀本不是这人间之物,乃是七重天上雪仙香的坐骑,这冰芒山常年大雪冰晶覆盖,才招得神兽下凡来游。上古时候,铮国王族曾经豢养过鬼角白犀,将它做为镇国的神兽,供奉在王宫之内恭敬祈愿,以安国邦。
然而神兽在人间很难养育,王宫中最后一头是死在三十年前,华永宣登基之初,此后渐无踪迹可寻,只传说这冰芒山深处尚有零星出现过。一定是今年有些寒冷,山上下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